秦瓊靜靜地看著他懇求的模樣,好一會兒,才心平氣和道:“裴臻,我現在不想談你我的事情,有些事你不會明白于我意味著什么,我也跟你說不清楚,我們之間就先這樣吧,以后該如何等我這次離京回來再說,”
“現在于我而言,最要緊的不是我們之間該如何,這對于我來說,這件事并沒有那么重要,重要的是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,在此之前,我不想談你我的舊情。”
她這樣不在乎他們情分的言語,讓裴臻有些黯然,也很疑惑,到底她要去做什么這樣要緊?
秦瓊道:“你安排好我讓你做的事情,遠比你對我道歉解釋重要得多,如果離辦不好,讓我要去做的事情因為你的疏漏出現變數,那么裴臻,哪怕你為我死,你我之間都是枉然。”
裴臻愕然看著她堅決認真的樣子,張了張嘴,最終點頭:“我會安排好這些事,你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,只希望此事之后,你能好好想想我們的事情,阿瓊,我真的不能沒有你。”
秦瓊點頭,移開目光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裴臻凝視著她一會兒,滿眼傷情和眷戀,終究是下了馬車。
很快容青上來,馬車繼續往前,回秦家去。
悄無聲息地避開了崔子恒的眼線,從后門進的府。
回到的時候,已經子時了,秦瓊就去睡了。
第二日的午后,崔子恒準時來了秦家,秦瓊不見他,都只讓他看了郅兒,陪郅兒說會兒話。
他待了半個時辰才走,也沒想見秦瓊的意思。
他走時,秦瓊站在閣樓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眸色暗沉。
崔子恒像是有感應似的,走了一段后停下回頭,看到了閣樓上的她,有些距離看不清神色目光,倆人就這么對視著。
之后,崔子恒轉身離去,秦瓊依舊看著,眸底泛起陣陣殺意。
這次,只要去南陽能救回女兒,崔子恒的死期也就到了,她必會讓崔子恒千刀萬剮。
她六年的痛苦和噩夢,終將要結束了。
希望,她能得償所愿。
想到這里,她對容青道:“容青,明日我們一起去興國寺上個香吧。”
容青‘啊’了一聲,疑惑道:“這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的,小姐怎么想起去上香了?”
秦瓊笑笑道:“去祈愿,愿我心想事成。”
容青更詫異了,“小姐不是向來不信神佛?怎的突然要去上香祈愿了?”
秦瓊輕聲道:“突然想信了。”
她不信神佛,但她還是希望能祈求神佛保佑,保佑她能救回她可憐的女兒,不再骨肉分離。
不僅要去上香祈愿,她還得去秦家的祠堂,求一求列祖列宗,保佑她能此去順利。
這是她,第一次希望這世間存在神佛和祖宗之靈。
哪怕當年走投無路時被祖父禁足,罰跪祠堂,她也不曾有過任何祈求,可如今,她為她的女兒,也想要求一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