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瓊厲聲道:“我的郅兒也只是個孩子!”
杜婉崩潰哭道:“可是真的不是我啊,我就算現在承認,也只是為了保住我的孩子,可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,就算我認了,也都是冤枉的啊,”
“是,我是怨恨你和你兒子,原本崔家許諾讓我的兒子繼承崔家,可因為你的到來,因為你生下郅兒,崔家許諾給我的都成空了,我是想殺郅兒的,可我還沒動手啊,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聞言,秦瓊凝眸看著她。
杜婉跪下了,哭著搖頭哀求道:“秦瓊,你相信我,這次真的不是我,我就算要謀害郅兒,也不可能利用我的兒子啊,哪個母親愿意讓自己才六歲的孩子沾上這種事情啊?”
“而且我就算要殺他,也不敢用這種一上來就要命的毒啊,我本來想做的是用慢性毒藥,悄無聲息地讓他死,我剛想讓家里幫我弄慢性毒藥,就出了這個事情,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。”
“還有那支筆,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支筆有毒,也不知道怎么丟的,你和大哥肯定想辦法審問了我身邊所有人,若真有此事,怎么可能毫無所獲?”
秦瓊定定審視著她一會兒,忽然問:“那支筆,是怎么來的?”
杜婉忙道:“是我讓我的侍女去買來的,因為前些日,懷卓有一支新筆很不錯,是懷卓的外祖送的,十分名貴,用起來很輕巧,很適合小孩子練字,仁兒說,他也想要,我就讓人去買了一支差不多的……”
懷卓,是崔二爺崔子銘的兒子,也在學堂一起開蒙讀書,比郅兒和崔懷仁都要大一些。
秦瓊以前對崔懷仁還算有好感,但對崔懷卓,就挺不喜歡的,小小年紀,就有些心性莫測,跟他父親一樣。
秦瓊瞇起眸子,面色微凝。
這時杜婉想起什么,“對了,昨晚大哥來搜那支筆的時候,我問過仁兒為何要多事把筆借給郅兒,平白沾上這個事兒,還恰好丟了筆惹人懷疑,仁兒自己說了,其實那支筆,不是仁兒自己想借給郅兒用的,”
“那日懷卓拿來那支筆,不止仁兒,郅兒也很喜歡,還問懷卓借了,但懷卓不給,前日仁兒帶去那支筆的時候,郅兒也表現得很喜歡,也想借來寫字,但仁兒因為喜愛,也并不想借給郅兒,是懷卓說……說……”
秦瓊立刻追問:“說什么?”
“仁兒告訴我,是懷卓說他有那那樣一支好筆,仁兒也有了,只有郅兒因為沒有娘了,所以沒人給準備,真可憐,郅兒因此還很難過,仁兒這才把筆借給他的。”
“所以,這本就是偶然發生的,要不是懷卓嘲笑郅兒讓郅兒難過,仁兒本來都不愿意借筆,我又如何能事先預測,在筆頭上抹毒?而且我難道不怕么?仁兒也用那支筆啊,萬一他自己也中毒了怎么辦?”
秦瓊當即變了臉色。
竟是如此?
借刀殺人,一箭雙雕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