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覺得,這是他和秦瓊回旋的余地。
只是,晚上是不能再去秦家了。
不過,裴臻有些奇怪。
以她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,再不想親者痛仇者快,鬧了今日這事兒,她那樣吃憎惡他,不應該會為了賭這口氣,強迫自己繼續和他牽扯才是。
可她,愣是聽進了清河公主的建議。
要么,她也有意給他們留余地。
要么,她有別的目的!
不像是前者。
清河公主道:“這封信的字跡尋常,看不出什么,幾日過去,來源怕是也查不了了,太子哥哥,你好好想想,黎鶯歌母子的存在都有誰知道?知道的人可有動機挑撥你和阿瓊的關系?”
裴臻道:“此事,知道的人少之又少,除了那個別院的人,我身邊的就是倉和幾個心腹,連父皇都不知道。”
當年廢后和廢太子一番算計,裴暉幫著害了他后,因為廢太子不肯放黎鶯歌回他身邊,想用黎鶯歌挾制他,他想盡辦法救了黎鶯歌讓人送走藏起來,自己卻死了。
他死后,邕王府也被廢太子尋了罪名處理了。
如今裴臻的冤屈反轉,邕王府和裴暉又背上了伙同廢太子構陷他的罪名,所以裴暉的妻兒,是不能光明正大存在的。
皇帝很厭惡裴暉當年為了一個女人,受迫于廢太子陷害裴臻,覺得他不該如此糊涂,覺得他罪大惡極,一旦知道裴暉的妻兒存在,是不會容得下那對母子的。
所以裴臻沒讓皇帝知道邕王府還有血脈存在。
清河公主道:“太子哥哥身邊的人應該不會背叛,難道是那個別院的人?太子哥哥,那黎鶯歌能信么?不會是她做的吧?”
裴臻搖頭道:“應該不會,她一心只想養大孩子,沒道理這樣做。”
清河公主道:“那可不一定,這世間的事情,沒那么多道理可言,任何知道他們母子存在的人都有可能泄露此事,包括她自己,還是得查一查。”
裴臻點頭,“我會查的。”
清河公主又道:“不過你確定,父皇真的不知道?太子哥哥,父皇,畢竟是父皇,帝王的能耐,總歸不是你我可以估量的。”
裴臻聞言,瞇起眸子,一時不語。
。
這一晚,裴臻自然沒有再來,秦瓊卻也睡不好,這檔子事兒,終究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,讓她心緒煩亂。
睡不著,又忍不住琢磨安寧的事情了。
一夜難眠。
第二日,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去找不羈樓的人問問情況,就收到了不羈樓的消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