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臻臉色更冷了,不滿道:“目的達到了就走,秦瓊,你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德行,跟誰學的?”
秦瓊站回原位,垂眸道:“妾身只是不愿也不敢打攪太子殿下忙,剛才在外面,太子殿下的手下可說了太子殿很忙的,無暇見人,要不是妾身太想見家人了堅持求見,都進不來,”
“既然太子殿下忙,妾身說完了來意,自不敢一直攪擾,誤了太子殿下的要事。”
裴臻歪著身體,饒有意味的笑著,指尖做完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瞧著,戲謔道:“你倒是會見縫插針啊,想告倉和的狀就直說,拐彎抹角作甚?”
秦瓊道:“妾身不敢,實話罷了。”
裴臻呵笑,不置喙她這小心思,坐正了身體道:“過來。”
秦瓊看向他,稍微愣住。
見她不動,還傻愣著,裴臻催促,“怎么?聾了?孤叫你過來沒聽見?”
秦瓊只好上前去。
與他隔著桌案,秦瓊問:“太子殿下想要妾身做什么?”
裴臻隨手指向硯臺,“給孤磨墨。”
秦瓊看去,眨了眨眼,又張了張嘴,卻一時無語。
硯臺中,還有許多墨汁,應該是有人提前磨好了,以免他不夠用。
她再磨,不是多余浪費了?
他這是沒事兒給她找事做啊。
實在忍不住,“太子殿下,您似乎……不缺墨汁吧?”
裴臻:“你管孤缺不缺,讓你磨就磨,怎么?不樂意?”
秦瓊又垂眸道:“沒有,太子殿下要妾身做什么,妾身照做就是,而且,妾身也沒有資格不樂意。”
裴臻一看到她這副低眉順眼的樣子,就覺得刺眼。
他語氣也不耐煩起來,“既知自己沒資格不樂意,就趕緊照做。”
“是。”
秦瓊走到靠近硯臺的桌邊,拿起硯臺邊擱著的墨條,開始研磨。
裴臻目光落在她磨墨的手上,看了片刻,收回目光,提筆要寫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