倉和立刻和其他人清點了能騎的馬,雖然他們的馬在剛才的打斗中有死傷,但是那些黑衣人的馬也大多還在,綽綽有余。
裴臻上了倉和牽來的馬,他的人也陸續(xù)上馬了。
側(cè)頭見秦瓊還站在原地木頭一樣,裴臻冷笑,“怎么,不知道自己選匹馬跟上?是想在這里過夜還是想在這里等死?”
秦瓊也不扭捏,走過去牽住了一匹沒人騎的馬,卻沒立刻上去。
“不敢和太子殿下同行,請?zhí)拥钕孪刃幸徊剑碜R路,之后會自己回去。”
裴臻不悅道:“孤讓你跟上,你廢話什么,你不怕自己死在外邊是你的事,但你這條賤命是孤的,你沒資格不當回事。”
話音一轉(zhuǎn),他冷然一笑,“還是說,你想孤綁了你,拖在后邊跟著?”
秦瓊吸了口氣,她不敢賭他會不會這樣做,但她不是蠢人,不想沒苦硬吃遭罪難堪。
雖然,她在他面前,已經(jīng)足夠難堪了。
秦瓊深吸一口氣,不再多言,翻身上馬。
她騎術(shù)很好,動作利落。
裴臻沒再理他,左手牽著韁繩策馬向前慢跑,倉和冷眸掃了一下秦瓊,帶人策馬跟上。
秦瓊跟在最后面。
至于那個車夫,既然知道自己跑,想來也會自己回城,她管不了了。
因為繞路,比原來的路程多走了好幾里路,抵達城門,已經(jīng)天黑了。
這也正合秦瓊的意,她沒東西遮面,若是白天,難保不會被人認出,難保不會節(jié)外生枝,讓崔子恒她今日離府出城的事情,天黑了就不用擔心。
進城后,裴臻停下轉(zhuǎn)頭看了她一眼,便策馬帶人繼續(xù)走。
秦瓊識趣的停下,本來她也不必跟著他了。
分道揚鑣,她沒和他一個方向走,拐了別的路,約莫半個時辰后,才到秦家附近,廢了一番功夫,才和家里人里應外合,避開崔子恒派來暗中盯著秦家的人,回了秦家。
臨安侯夫婦都在等她回來,他們不知道她今日費這番功夫出去做什么,她不肯說,他們也不問,見她回來就都放心了。
除了他們夫婦,秦家其他人不知道秦瓊今日出去過,表面上,秦瓊今日都在瓊?cè)A閣待著,只是不想見人。
見過父母,秦瓊悄然回到瓊?cè)A閣,容青見著她,懸著的心放下了。
崔懷郅一天沒見娘親,倒也很乖,一直在瓊?cè)A閣不出去,臨摹秦瓊給他準備的字帖,小家伙去年開蒙,如今識字不少了,在練習寫字。
秦瓊和兒子說了會兒話,母子倆很是溫馨,等容青進來稟報說膳房送來了她的晚膳,她才讓崔懷郅自己寫字,去吃晚膳。
晚膳很簡單,只是一碗面,是她剛才回來時,秦夫人問她用膳沒有,知道她沒用,讓人準備,她特意說煮碗面就好。
實在等不及精心準備晚膳,她今日就吃了早膳,餓了快一日了。
她吃著面,容青告訴她,今日崔子恒來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