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晨二十多歲,是個挺俊雅溫潤的男子,人看起來十分憂郁,卻不見什么戾氣。
他不可能沒有怨念戾氣,只是,應該是個挺能偽裝的人。
秦瓊連穆不凡都沒帶,只身一人出現在雅間,賈晨見著她,驚訝的起身,上前兩步打量著道:“這位夫人,就是昨日那位娘子說的,要見在下的貴人?”
昨日,有一神秘女子來找他,告訴他,若想脫離賈家避免清算,保全自己和妻兒,今日來這個茶樓,有一個貴人要見他,跟他談一些交易,事成之后,讓他如愿。
他本來還心中存疑的,但難得有一條出路擺在面前,他想著來一趟看看,若能行固然好,不行應當也不會有什么損失。
前太子和嚴家倒臺,他父親這幾個月難以安寢,尤其是京中新太子愈發坐穩,更是著急,他看在眼里,也憂慮不已。
可父親怎么都不肯放他帶著妻兒離開,他也實在不知如何是好。
秦瓊目光下移看著他的腿腳,剛才他走的那兩步,確實是跛著的。
她暗嘆一聲可惜,淡笑頷首,“是我。”
賈晨審視著她問:“不知夫人是何身份?尋在下,是想讓在下做什么?”
秦瓊道:“我是當今太子殿下的人,賈大公子覺得,我出現在這里,能是做什么呢?”
賈晨一驚。
他頓時明白了。
可他不會輕易相信。
賈晨警惕了幾分,質疑道:“夫人說自己是當今太子的人,總不能空口無憑,不知有何憑據?”
秦瓊坦然道:“沒有,本來帶了太子令,但南陽城京城盤查太嚴,帶不進來,正好留著得力的下屬帶著太子令在城外,等我發出信號調兵圍城了。”
聞言,賈晨皺眉盯著她,一時間不語。
沒有太子令佐證,說的再多都是空話。
只是,調兵圍城……若是真的,只怕南陽城的清算,在所難免了。
這樣一來,這是他唯一的出路了。
秦瓊笑笑,上前坐在他位置的對面,也示意他坐下。
賈晨坐下,依舊盯著秦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