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瓊婉拒道:“算了,孩子還小,先不折騰了,以后再說吧。”
清河公主皺眉,剛要說什么,秦瓊掠開了話題,說了些別的。
清河公主便也不再多說這個。
清河公主是傍晚時分才走的。
這一晚,裴臻來了秦家。
他來的時候,已經子時,大家都睡了,秦瓊還在等他,一邊等一邊練字完。
他早前來了消息,說今晚就會來,秦瓊便也安排了他潛進來的事情,避開了崔子恒的眼線。
見著他到來,秦瓊睨著他道:“你再不來,我都要睡了。”
裴臻上前來道:“有些事耽擱了,其實以為你已經睡了的,但說了要來,總要來看看,沒想到你還在等我。”
他目光挪到她面前的桌案上,眉頭微揚,“在練字?”
秦瓊擱下筆道:“嗯,等著也是等著,練練字,也能靜心。”
裴臻拿起她寫好的一張紙,上面是摘抄的一些詩詞。
他瞧著,好笑道:“既是要學我的字,怎么練了這么多年,還是只學了幾分?你到底是用心沒用心?”
秦瓊垂眸輕聲道:“當年沒學好,你就出事了,你出事后,祖父為了斷了我對你的心,把我這里你的東西都讓人搜走毀掉了,包括你的字帖,后面沒了原貼臨摹,就這樣定型了。”
裴臻一時沉默。
他捏緊紙張的邊角,眸色晦暗不明,“你祖父……算了,能理解他,他那樣做也沒錯。”
只不過,也幸虧他死了,不然還是會惱恨他的。
他對她道:“我再寫一些給你送來,你繼續臨摹吧,我這幾年也經常練字靜心,寫的比以前好了些。”
秦瓊睨著他,似笑非笑,“經常練字靜心?靜哪門子的心?對我的怨恨和殺心么?”
裴臻被問住了,好一陣不說話,最后,京可憐兮兮的看著她,“阿瓊~”
秦瓊冷哼,“算了吧,就這樣吧,我的字定型了,這樣挺好的,能看,不想再精進了。”
裴臻訕笑了一下,“行,你高興就好。”
秦瓊轉移話題,“對了,正好想問你,阿瑤今日來說,陛下和貴妃扣了甄太醫不讓他給郅兒解毒,是你去找陛下和貴妃要了人的,此事你怎么不告訴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