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她希望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,明知道她和崔子恒做過夫妻也毫無芥蒂,而不是知道她清清白白才不介意。
她的清白與否,決不能是他衡量對她的感情的關鍵,這樣的情,她寧愿不要。
只要她沒有真的背叛他,哪怕曾嫁給別人生過孩子,他都沒有資格介懷,否則,有多遠滾多遠。
裴臻忽然抱住了秦瓊。
他緊緊抱著她,在她耳邊悶悶道:“阿瓊,你別這樣,我以后不質(zhì)疑你了,我是介意你們之間這幾年,但我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,所以,我會消解掉的,你別想趕我遠離你。”
秦瓊嘆了口氣,問他:“那我剛才說的,你都記著了?你可以去秦家找我,但是要有分寸,聽我的,別讓我為難。”
“好。”
太久沒有這樣抱著她過了,這一抱,裴臻很久都沒有松開。
秦瓊也由著他抱著。
因為郅兒那邊阿露守著,崔子恒也沒來安寧居攪擾,裴臻一直不肯走,秦瓊就由著他在這里,也陪著他了。
也就坐在一起依偎著,說說話。
二人像是又親近了一些,難得的有些歲月靜好的意味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大概是快子時的時候,倉和回來,告訴秦瓊,剛才發(fā)現(xiàn)平國公派人將崔子銘和孩子從崔家后門送走,并且,崔子恒也派人跟去了。
秦瓊立刻讓他按照之前說的,追去搶在崔子恒的人之前,把人殺了。
倉和立刻又去了。
裴臻不解,“既然崔子恒也要殺人,你何必多此一舉讓倉和去搶在他跟前殺,讓他殺不就好了?”
秦瓊輕嘲,“他殺了,也會推給我,讓我做惡人,既然這樣,與其被迫頂鍋,還不如坐實呢。”
裴臻更不解,“什么意思?他為何要推給你?”
秦瓊諷刺道:“因為他要做一個霽月君子,殘殺手足的事情怎么能是他做得來的呢?這是他一貫的作風,惡名都是別人的,而他這個人,只會專情,寬容,謙卑,厚道,堪為完美,讓人挑不出錯。”
裴臻凝眸看著秦瓊,好一陣都不說話。
他仿佛,突然從秦瓊的言語中,咂摸出了一些他自己也說不明白的東西。
他不得其解道:“可他不是很心悅你?既然心悅你,甚至不惜當年個情況下娶了你,應當是很在乎的,怎會舍得讓你背惡名?”
秦瓊淡淡笑著,眼底冰涼,“那誰知道呢?”
裴臻繃緊臉,喃喃道:“我以為,他這幾年是真的對你好,可……”
可似乎,不是這樣。
秦瓊不想多說,也怕被裴臻琢磨太深,轉移了話題。
“不說他了,說了你煩我也煩,裴臻,你跟我說說你這幾年在隨州的事情吧,我好像從來因為沒有問過你,除了屢屢被裴胤和四海山莊派人刺殺,你這幾年,過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