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國公夫人指著她怒罵,“你,你這個……簡直是不懂規矩,竟然敢闖進來,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?無法無天了你!”
秦瓊已經走進堂中,冷聲不屑道:“我本來不想闖的,但可惜了,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,不闖進來,難道就這樣被你們趕走?事關我兒子的命,你們想讓我置身事外趕我走?做夢!”
她看向崔子恒,極不客氣地就罵:“崔子恒,你可真夠無用的,兒子都快被毒死了,你還在這里優柔寡斷瞻前顧后,早知道,我就不該留郅兒在崔家,攤上你這么個爹,可真是郅兒的不幸。”
崔子恒僵住,她這是故意的!
偏偏她應景得很,哪怕這些話戳中他心窩子,他也不能動怒,只能裝作無奈和自責愧疚。
秦瓊就是故意說大實話擠兌崔子恒的,所以對崔子恒明明氣得要死卻只能拐走無奈的樣子滿意極了。
轉頭,她又對平國公夫人一頓輸出:“還有,攤上你們這種祖父祖母,更是不幸,他險些丟了性命,現在還身有殘毒昏迷不醒,身子也損傷不小,你們倒好,知道了下毒之人是誰,非但不給他主持公道,反而包庇兇手,”
因為確實憤怒,秦瓊嘴很毒:“這么溺愛你們那喪盡天良泯滅人性,連親侄子都要毒殺的小兒子,不是我詛咒,所謂豢養畜牲必遭反噬,我看你們遲早得死在他手里,到時候,你們可要夸他一句做得好啊。”
這話,讓平國公夫婦都險些岔氣倒仰。
崔子恒也面皮抽搐了幾下。
但他不忘適時勸道:“秦瓊,你別對父親母親這樣說話,有些過了。”
秦瓊冷冷道:“他們為了維護他們那喪盡天良的兒子,都罔顧我兒子的性命和公道了,我罵幾句怎么了,我還沒打呢。”
崔子恒一噎。
秦瓊走到最近的椅子坐下,看向平國公夫婦,“聽說,你們攔著不讓崔子恒用手段逼問崔子安夫婦?還讓崔子恒用別人遮掩此事把他們摘出來?”
平國公立刻看向崔子恒。
氣道:“你可真是什么都告訴她。”
崔子恒臉色繃緊,看向秦瓊。
這樣,就算不是他出面施壓逼迫,也難以撇清了。
秦瓊對他嘲諷一笑,道:“平國公倒也不用怪他,他對你們雖然不算多孝順,但也有所顧慮,沒跟我說這些,還勸了我別管此事交給他處理,是我逼胡中告訴我這些,自己找過來的。”
崔子恒松了口氣。
候在不遠處的胡中卻渾身繃緊,尤其是,平國公夫婦看向他時的疾厲目光,更讓他不安。
然而這些,崔子恒都沒注意到,沒把秦瓊賣了胡中的事情當回事。
看見崔子恒的漠視態度和胡中的失落,秦瓊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唇,順著挑撥了這主仆倆的關系,說不定以后能用上。
如果不羈樓無功而返的話,胡中就是她尋女救女的下一步棋。
她旋即冷冷道:“既然此事牽扯了崔子安一家,且明擺著是他們下的毒,有我在,你們休想護著他,”
“我給你們選擇,要么把人交給我審問處置,要么,我請太子殿下派人來幫我,并且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,你們自己選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