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瓊驚道:“你瘋了么?我是有……”
“那就和離!”
秦瓊愣住。
裴臻道:“秦瓊,你明知孤最痛恨你什么,早該自覺一點和崔家和離,跟崔家斷得干干凈凈,可孤太看得起你了,既然你磨磨蹭蹭下不了決定,還一再在孤面前一口一個有夫之婦,那孤推你一把,讓你別無選擇。”
秦瓊沒想到,最終竟是他,逼她和離。
她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就算和離了,我終究嫁過人有過孩子,而且京城都知道你我以前的事情,你讓我入東宮?你覺得合適么?”
裴臻不屑道:“孤要做的事情,沒有什么不合適。”
秦瓊艱難地問:“所以裴臻,你是要我……給你做妾么?”
裴臻嗤笑反問:“怎么?難道你還想做孤的太子妃?你覺得你配么?”
秦瓊說不出話來。
配不配,她都不可能能做他的太子妃,他的太子妃早就另有其人。
裴臻想到什么,忽然玩味道:“而且,做妾?你怕是想多了,你不會以為你替了你妹妹進東宮,是來做太子良娣的吧?”
秦瓊愣住,“你,什么意思?”
裴臻的話,近乎殘忍,“你也說了,你是一個嫁過人生過子的,這樣骯臟的你,配得上做太子良娣?連最末等的奉儀你都不配,孤要你,無名無分的進東宮,做孤最下等的奴婢和玩物!”
秦瓊突然想到了當年,前太子要她入東宮做六品承徽的時候。
原以為那是對她極致的羞辱,原來,還有更大的等著她呢。
她突然想笑,也笑了,更想哭,也哭了。
淚眼婆娑地笑著,看起來那么痛,那么委屈,是她在他面前,近乎罕見的模樣。
裴臻一時錯愣,忽然就心里堵得慌。
他剛下意識的想說什么,就聽她輕聲道:“裴臻,你和廢太子,有些地方還真像啊。”
踐踏人的時候,比廢太子更狠。
裴臻那點下意識萌生的惻隱之心頓時消散,怒目質問:“你什么意思?”
秦瓊沒解釋,抬手抹去眼淚,又變得平靜了,“你想讓我和離,無名無分的入東宮,我隨你,等崔子恒回京,我會跟他和離的,但你,不許再施壓韓家,毀了我妹妹的婚事。”
裴臻道:“孤會下令,讓他立刻趕回來,等你們和離了,你妹妹和韓家的婚事,自然能照舊,在這之前,僵著吧。”
對此,秦瓊無所謂了,只要最終這門婚事能照舊就行。
秦瓊無力地問:“太子殿下如愿了,我可以走了吧?”
裴臻皺眉,似有些不情愿,但還是冷冷道:“隨你。”
秦瓊轉身就要走,但剛挪動了幾步,不知道是餓太久還是心太痛,腿上一陣無力,忽然就軟了,竟往地上跌去了。
裴臻毫不遲疑地就上前,要將她扶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