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怒然而去,倉和沒得他的命令,也不敢真的對(duì)秦瓊做什么,收了劍,冷冷看了一眼秦瓊,才跟上裴臻離。
他們走了,秦瓊繃緊有些發(fā)顫的身體才放松下來,沒理會(huì)上前來請罪的明霞明霜,只抱著兒子泣不成聲。
崔懷郅也還是害怕的,但還是將腦袋回抱著她,小聲安慰。
“娘別哭,郅兒沒事的,郅兒不疼,也不怕了。”
他年紀(jì)小,不知道剛才算怎么回事,但他知道,娘是因?yàn)樗黄圬?fù)了,所以才哭。
秦瓊放開兒子,捧著他的小臉,愧疚極了,“對(duì)不起,是娘不好,今日就不該帶你出門,若沒帶你來這里,也就不會(huì)讓你面對(duì)這樣的事情。”
多殘忍啊,第一次見到親生父親,竟是險(xiǎn)些被親生父親掐斷脖子,以后這孩子知道了最后的身世,又該怎么想?
她知道,如果裴臻知道孩子的身世,不會(huì)這樣,可還是忍不住怪他,怎么就那么狠,怎么對(duì)她都好,不該傷害孩子的。
郅兒道:“娘才沒有不好呢,娘只是想帶郅兒出來散心,娘又不是有意的。”
頓了頓,孩子難掩討厭,撇嘴道:“而且,是那個(gè)人太壞了,他欺負(fù)郅兒,還欺負(fù)娘。”
想到剛才孩子被嚇到的樣子,又說不清楚內(nèi)里糾葛,秦瓊張了張嘴,到底沒有在孩子面前為裴臻說話。
以后再解釋吧。
郅兒抬起小手,給她擦掉眼淚,小小的臉上,竟有心疼,“娘,你別哭,哭了就不好看了,郅兒也不想娘哭。”
秦瓊破涕為笑,心里熨帖極了。
“好,娘不哭,郅兒也不哭。”
她看了一眼明霜明霞,明霜明霞忙將母子二人扶起來,稍作整理剛才弄得有些亂的衣裳頭發(fā)。
叮囑了郅兒一會(huì)兒別和臨安侯夫人她們說剛才的事情,秦瓊才帶兒子去找臨安侯夫人。
她剛才不該帶郅兒來這邊溜達(dá)的。
她回到抽簽解簽之地時(shí),臨安侯夫人和秦璃都剛好出來要去找她們,正好匯合了。
因?yàn)檎谘诘煤茫R安侯夫人沒看出她和孩子有什么不妥,帶著她們?nèi)コ粤她S飯,午后才下山回城。
本以為她和孩子在興國寺見到裴臻的事情,不會(huì)有旁人知道,可下午的時(shí)候,京城就開始流傳她和裴臻的事情。
說有人看見她和裴臻在興國寺私會(huì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