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老慣例了,秦瓊自然是要去的。
她以前不信神佛的,但是這幾年,因為女兒,她還是信了,總想跟佛祖祈禱,保佑她的女兒一切安然無病無災(zāi),早日回到她身邊。
第二日,她帶著崔懷郅一早回了秦家,陪父母一起用了早膳,才隨母親妹妹一起前往興國寺。
作為國寺,興國寺坐落在城郊的太明山,規(guī)模宏大香火鼎盛,每每初一十五,香火更甚。
秦瓊沒想到,她會在興國寺見到裴臻。
和母親妹妹一起上了香后,母親帶著妹妹去抽簽算妹妹的姻緣去了。
妹妹雖然定了親事,但關(guān)乎一生,母親每次帶她們來,總是要老調(diào)重彈的來一出抽簽解簽,秦瓊不理解,所以沒跟著湊這個熱鬧。
主要是要排隊解簽等許久,她沒這個耐心。
她帶著兒子在興國寺里溜達起來,就遇上了裴臻。
秦瓊想,她和裴臻,真是挺有孽緣的,總能遇上。
要不是覺得不切實際,她都懷疑裴臻是蓄意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的。
她瞧見裴臻的時候,下意識想避開,牽著兒子轉(zhuǎn)身就走,卻被裴臻看到了,然后,倉和很快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秦瓊自知逃不過今日的碰面了,牽著兒子的手下意識的緊了些,但不知道想到什么,她側(cè)頭垂眸,看著兒子,目光晦痛又復(fù)雜。
這是這孩子,第一次見到他的親生父親。
崔懷郅抬著腦袋,不解又緊張的看著她,恍然不知道當(dāng)下這情況,于他意味著什么。
秦瓊深吸了口氣,轉(zhuǎn)身,牽著兒子上前。
“妾身拜見太子殿下。
裴臻沒理會她,目光緊盯著她身邊的孩子身上,那眼神,情緒難辨,深不見底。
秦瓊感覺到他在看著孩子,屏住了呼吸,側(cè)頭示意孩子行禮。
崔懷郅看懂她的眼色,有模有樣地見了個禮,但許是因為被銳利的眼神盯著,哪怕他年紀小許多事情不懂,也還是本能的緊張著。
裴臻瞇起眸子盯著那孩子許久,忽地冷然出聲:“這,就是你和崔子恒生的野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