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不滿現(xiàn)在不一定能損害崔子恒什么,但萬一呢?總歸她閑著也是閑著,逮著機會搞點事兒,百利無弊,還能分走崔子恒的注意力。
果然等下午平國公回府,得知了發(fā)生的事情,去看了女兒后,氣得要找秦瓊算賬,崔子恒找了他,不知道說了什么,最終平國公倒是不找秦瓊了。
但崔子恒,被平國公氣上心頭抽了一巴掌,叱罵了一頓,父子倆又一次不歡而散。
挺好。
雖然平國公沒找秦瓊算賬了,但也沒讓崔子恒樣樣如愿,平國公下令,恢復崔嬌玉每個月的特例銀子,并且從秦瓊這里分走了一半掌家權,分別讓老二老三的媳婦管著。
正合秦瓊的意。
掌家權這種東西,一個人拿著,還能規(guī)矩分明,幾個人分著,互相不服各有心思,就是一盤散沙。
不過,分走的只是一些雜務,管賬的還是秦瓊這個宗婦。
既然平國公那么大方,秦瓊也樂得慷他人之慨,給府中各院的也都加了同等份額的特例銀子,不僅那些妾室通房都有,連下人的月錢都翻倍漲了。
反正花的是崔家的銀子,不是她的,她樂得大方,以前平國公夫人管家的時候沒這好事,如今她一上來就有了,人情都是她的。
可這樣一來,平國公可坐不住了。
給他女兒特例銀子不算什么,各院主子都給,下人月錢也漲,加起來一個月多支出幾千兩,崔家再大的家業(yè)也遭不住,立刻派了心腹崔勇來讓秦瓊收回這個命令。
秦瓊笑吟吟道:“那可不行,我已經(jīng)吩咐下去了,既然公爹非得沿襲先前這條不合理的規(guī)矩,我卻不能跟公爹一樣厚此薄彼,崔家可不只三小姐是人,旁人可都是。”
崔勇一臉為難,“世子夫人,您這是在用揮霍崔家的銀子來逼公爺啊,公爺不過是疼愛三小姐,也是為了補償三小姐昨日在您這里受的委屈,您何必非要計較呢?”
秦瓊道:“她受什么委屈了?都說長嫂如母,她對我出言不遜詛咒謾罵,我教訓她是理所當然,有什么需要補償?shù)模俊?/p>
崔勇一噎,話是這么說,但……
崔勇知道軟的不行,便暗含警告道:“世子夫人,您該知道,如今公爺對您是諸多不滿的,您如今這樣忤逆公爺?shù)囊馑迹珷斒强梢允栈啬恼萍覚啵尪俜蛉撕腿俜蛉私邮值摹!?/p>
秦瓊眉頭輕揚,想到什么,忍不住似笑非笑地問:“你的意思是,公爹打算廢世子了么?”
崔勇臉色一變,“世子夫人,這話可不能胡說!”
秦瓊幽幽道:“胡說?這不是你的意思么?”
“婆母犯錯禁足不得掌家,我身為世子夫人崔家宗婦,掌家名正言順,這也是公爹和世子先前非要我做的,可如今公爹因為心疼女兒不顧是非遷怒我,分走了我的權力給二弟妹和三弟妹,已經(jīng)夠委屈我了,”
“現(xiàn)在只因為我不肯和他一樣偏愛三妹,想要公正行事,竟要奪了我的掌家權?除非是廢世子,自然而然奪了我的權力,否則,我沒有任何過錯,若要如此,我秦瓊寧愿回秦家,也不受這等折辱。”
崔勇臉色難看極了,他只是警告一句,想讓秦瓊因為怕被奪權而退讓,沒想到秦瓊?cè)绱穗y纏,三言兩語就把問題上升層面,扯到了廢世子和回娘家來。
這下可怎么是好?
崔勇還不知道如何安撫秦瓊的胡攪蠻纏,秦瓊忽然憤然道:“我這就去把掌家印信和對牌鑰匙都還給公爹,帶著我兒子回秦家去,崔家的家,我是當不起了!”
說完,她就轉(zhuǎn)身走開,留下崔勇人都傻了。
不是,剛才那句話只是他臨場發(fā)揮的警告,可不是公爺讓說的啊!
真鬧到公爺面前,他可就麻煩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