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對崔子恒冷聲警告:“崔子恒,記住孤讓人傳給崔家的話,有些事輪不到崔家做,你崔家再敢越俎代庖,日后,孤必會剮了崔氏滿門。”
說完,放下簾子,吩咐人駕車?yán)^續(xù)前行。
秦瓊張了張嘴想說什么,卻也無話可說了,只能和崔子恒忙后退,讓東宮車駕前行,很快,車駕遠(yuǎn)去。
崔子恒看了她一眼,“走吧,”
秦瓊閉了閉眼,她只能回去了再想辦法了。
回到馬車上,崔子恒臉色陰沉下來,近乎扭曲,拳頭咯咯作響。
先前裴臻雖然也為難他,但表面上不會太明顯,到底初登儲位有所顧慮,連讓他下獄,也只能設(shè)局讓他瀆職,做得名正言順,可如今權(quán)柄漸大地位穩(wěn)固,越發(fā)毫無顧忌了。
他只感覺,他的尊嚴(yán)被裴臻踩了一次又一次。
秦瓊倒是不受影響,裴臻對她的態(tài)度,她都習(xí)慣了,雖然心里終歸不是滋味,但,不至于受不住。
她現(xiàn)在更在意的,不是他的態(tài)度,是安寧的事情。
崔子恒見她平靜,卻覺得十分刺眼。
“你倒是平靜?!?/p>
秦瓊淡淡道:“不平靜還能如何?是像你一樣面目猙獰?還是委屈地哭?”
崔子恒瞇了瞇眼,忽然輕哂,“秦瓊,你看你,心心念念那么多年,為了給他生下孩子吃盡苦頭,在我這里受了那么多委屈,如今他好不容易翻身得勢了,卻這般對待你,張口閉口說你賤,你多可笑???”
他估計說這些,就想看她痛苦的樣子。
可秦瓊根本不被這種話影響到,話也算誅心,但看誰說。
秦瓊反譏道:“究竟是我可笑,還是你可笑?崔子恒,這世間最可笑的人,從來都是最愛自欺欺人的你啊?!?/p>
崔子恒眸色沉著,盯著她不語。
他的話誅心不了秦瓊,但秦瓊的話,卻能讓他刺耳至極。
秦瓊想了想,不解地問:“不過我有些好奇,裴臻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?他讓人跟崔家說了什么?”
說什么?
自然是警告他們,別動秦瓊的命。
但這話,崔子恒卻沒說。
他閉目不語,秦瓊雖好奇,但也不是非要知道。
可她心里不由得嘀咕,怎么會那么巧遇上裴臻的車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