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楚楚終究是離開了,只是離開之前,幽怨地看了一眼秦瓊。
秦瓊不在意,繼續(xù)寫要給兒子臨摹的字帖。
可惜,她都說了這些話了,還是不得清凈,不知道馮楚楚怎么和秦玦說的,傍晚時分,秦玦氣沖沖來了。
秦瓊在檢查孩子的課業(yè),不情不愿地去見了人。
一見到她,秦玦就出言責問。
“你行事不檢惹出這么大的麻煩,連累父親受牽連被彈劾教女無方,你大嫂來勸你幾句,有什么錯,你倒好,竟然對她說那樣的話,秦瓊,你任性也要有個度,她哪里說錯你了?”
秦瓊冷冷道:“她每一個字都說錯了,連來這里都是錯的,哦,你如今來這里也是錯的,所以,你可以滾了。”
要不是擔心秦玦沖進里面鬧,被兒子看到,她都不想出來理會。
“秦瓊!”
秦玦氣得要死,“你當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,因為你當年非要嫁給崔子恒,如今惹得太子對秦家懷怨,父親這段時間屢次被太子一黨為難,日后還不知道會被太子如何遷怒,”
“你這次鬧得滿城風雨的回來,就該低調為上,你卻又給家里惹了這樣的麻煩,不覺有愧,還如此理直氣壯。”
他可真是氣在頭上昏頭了,說話都不經大腦了,連自己的腳都砸。
秦瓊聽了笑話一樣,嗤笑道:“我當年要是沒嫁給崔子恒,而是如你所愿入了東宮做妾,秦家現在都全家去見列祖列宗了,你估計已經被裴臻凌遲了,我的好大哥,你忘了你做的好事了?”
秦玦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這點,也知道自己說的話不合適,臉色頓時不好了,尷尬又難堪。
可很快,他又義正言辭道:“當年我是為了秦家,廢太子非要如此,我能有什么辦法?不順著他,難道讓他記恨秦家秋后算賬?你到底為這件事斤斤計較到什么時候?何況,你最終不是也沒進東宮?”
秦瓊怒極反笑,盯著秦玦好一陣不說話,之后突然轉身抓起桌上的茶盞,用力砸向秦玦。
秦玦目光欲裂,根本來不及躲開,就被迎面而來的茶盞正中腦袋了。
茶盞砸中他后落地,碎裂一地。
秦玦后退一步,捂著流血的腦袋不可置信,怒不可遏地吼:“秦瓊,你瘋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