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子恒盯著她問:“我若不讓呢?”
秦瓊:“那你就滾,反正你我互相挾制,我不怕你敢傷害我女兒,你不給我甜頭,你也休想讓我妥協(xié),就這么僵著也好,我也不想和我的兒子待在崔家。”
崔子恒狠狠擰眉,陰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可再陰狠嚇人的眼神,他從來都嚇不到秦瓊。
她不怕他。
崔子恒道:“秦瓊,這個時候你要見安寧,你覺得我會答應(yīng)你?”
秦瓊反問:“怎么?你不敢?你怕我趁機(jī)把安寧搶過來?”
崔子恒沒否認(rèn),以前他讓秦瓊見女兒,并不擔(dān)心什么,因為前太子還在位,秦瓊想要保住孩子的命就得受制于他,不敢也不會有離開的心思。
可現(xiàn)在前太子被廢,裴臻回來了,秦瓊不用和以前一樣為了保孩子的命處處受制他,還反過來也用孩子的身世和他的秘密挾制了他,且已經(jīng)有了離開他的心思,那就肯定會想要搶回女兒。
那孩子,是他挾制秦瓊的唯一籌碼。
秦瓊淡聲道:“你可以和以前一樣的方式帶我去見她,我無所謂這些,我只是想見她而已。”
像以前一樣,把安寧安排在一個她不知道的地方,裹著她的眼睛帶她去見,她不知道去路,也不知道位置。
她看向崔子恒,露出了幾分脆弱的悲傷,“崔子恒,我斗不過你,終究逃不開你給我的牢籠,可我是一個母親,我只是想見我的孩子,你該知道,我不可能能從你手里把她搶回來。”
她這么說,崔子恒一想也是。
她不敢把他用女兒控制她的事情告訴秦家人,昨日她也沒出過門見過誰,如今他已經(jīng)把明霜明霞送來,她就又在他的監(jiān)視之中。
她沒有機(jī)會做什么準(zhǔn)備,所以,他也不用擔(dān)心。
崔子恒應(yīng)下了,“行,我會讓人把安寧帶來京城,讓你見她一面,到時候見了她,你便立刻隨我回崔家。”
秦瓊提醒他:“這只是我們私底下達(dá)成的交易,但明面上,你想讓我回去,你母親也必得有個處置。”
崔子恒臉色一沉,“秦瓊,你這是在得寸進(jìn)尺。”
秦瓊毫不退讓,“崔子恒,你別忘了,我見安寧,只是你我暗中的交易,算是你借你母親的刀謀殺我的代價,你敢拿到臺面上,說這是你給我的補(bǔ)償么?”
“你不敢吧?那處置你母親,是明面上你和崔家必須要給我和秦家的交代,這么多人盯著呢。”
崔子恒沉默了一會兒,到底沒法反駁。
他咬牙問:“那你想要我母親如何?”
秦瓊忽地一笑,輕飄飄一句:“我想要她死啊。”
崔子恒臉色陰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