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景年站定在司承業面前。
他沒有看二房三房那副鵪鶉似的模樣,仿佛他們的存在與否都無關緊要。
他視他們如無物,反而讓二房三房的人都松了口氣。
若不是靈爍方才的話猶在耳畔。
司承業鐵青的臉色和傅明姝隱忍的怒火還未散去。
任誰看了他這副模樣,都會覺得他定是心急如焚地奔赴而來。
身上沒有半分脂粉氣。
西裝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,連指尖都干凈利落。
哪里有半分與女人廝混后的狼狽或溫存?
司承業看著他這副模樣,心頭的火氣也壓下去了幾分。
畢竟是自己的兒子。
司景年性子雖冷,卻向來沉穩有分寸,斷不會做出這般罔顧親情的事。
他緊繃的下頜線微微松弛,攥緊的拳頭也松開了些,只是臉色依舊沉郁。
“你爺爺還在里面搶救,你既然來了,就守在這里?!?/p>
傅明姝見狀,悄悄松了口氣。
她雖怒靈爍不懂事,卻也難免替司景年捏了把汗。
此刻見司景年一身清貴凜然,毫無半分逾矩之態,再看司承業的態度松動,又安心了幾分。
司景年目光掠過司承業沉郁的面容。
他沒有多余的寒暄,也未理會周遭若有似無的窺探目光,語氣平靜。
“爺爺怎么樣了?”
傅明姝連忙接過話頭。
“兩個小時前突發心梗,送過來就直接進了搶救室。
醫生說堵塞的位置特殊,風險很大,現在還在盡力疏通血管,暫時沒傳來更多消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