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頓了頓,低下頭,長長的睫毛垂下來,遮住了眼底的情緒,只露出一截蒼白的下巴。
“我以為你不會來了。
今天給你發了三條信息,你都沒回,我想著……
是不是叔叔阿姨又說什么了,你怕夏家的事連累司家,想跟我劃清界限了?!?/p>
她說著,肩膀輕輕抖了一下,像是被自己的猜測嚇到,又像是接受了這個事實。
她抬起頭時,眼里已經蓄滿了眼淚,卻沒讓眼淚掉下來,只是用手背輕輕蹭了蹭眼角,聲音放得更柔。
“其實……我能理解的。
司家那么大的家業,不能因為我一個人、一個落魄的夏家受影響。
你要是真的想分開,不用覺得對不起我,我……”
說到這里,她故意停住,像是哽咽得說不出話,只能咬著下唇,努力維持著懂事的模樣。
可那泛紅的眼眶、微微顫抖的身體,還有那句沒說完的話,比任何哭訴都更有殺傷力。
既點明了司家怕被連累的現實。
又把主動放手的姿態擺出來。
讓司景年根本無法開口提分開,反而會因為她的體貼而更加愧疚。
司景年果然被她戳中了軟肋。
連忙上前一步,想握住她的手,卻被她輕輕往后退了半步躲開。
“景年哥哥,你別過來……我怕……”
她頓了頓,像是在找合適的措辭,又像是怕話說重了傷他的心,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,語氣里滿是無奈。
“我怕別人看到我們走得近,又會說你閑話,影響司氏集團的聲譽。
現在網上說的已經很難聽了。
要是再被有心人傳出什么說你為了我不顧公司死活,說司家繼承人被落魄千金迷了心竅。
到時候不僅叔叔阿姨要生氣,連公司的股東們也會有意見?!?/p>
夏沁的聲音越說越低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仿佛光是想想這些場景,就足以讓她害怕。
她抬起頭,眼里滿是焦慮,語氣里滿是為他擔憂的急切。
她刻意停頓了一下。
看著司景年瞬間陰沉的臉色,心里暗暗得意,嘴上卻繼續示弱。
“我不怕被人罵,但你不一樣,你是司家的繼承人,你的未來不能有任何污點,而我……”
“而我現在,只要你還在我身邊,就會有人拿我攻擊你,拿夏家的事拖累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