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沁被李靜晚一連串的質問逼得后退半步。
她眼神慌亂地躲閃著,雙手無意識地絞著裙擺,聲音帶著明顯的底氣不足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覺得暗夜幽靈辦事利落,不會留下痕跡,我真的沒想讓成舟陷進去……”
“沒想讓他陷進去?”
李靜晚猛地向前一步,雙手緊緊抓住夏沁的胳膊,指甲幾乎要嵌進她的肉里,
“你好狠的心,你根本就是把成舟當成了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,只要能達到你報復依諾、攀上司景年的目的,他的死活你從來都沒放在眼里!”
夏沁被李靜晚抓得生疼,卻不敢掙脫,只能任由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,嘴里不停念叨著。
“我沒有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這時,一直沉默的夏父突然重重地嘆了口氣,他走到兩人面前,眼神里滿是疲憊與失望,看著夏沁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“沁沁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
暗夜幽靈是什么底細,你難道不清楚嗎?
他們不僅偷東西,還和不少地下勢力有牽扯,跟他們打交道,就是與虎謀皮!
你為了一己私欲,把自己的親弟弟推向這樣的深淵,你對得起成舟對你的信任嗎?
對得起我和你媽這么多年對你的養育嗎?”
夏沁聽到夏明遠的話,身體猛地一震,眼淚流得更兇了。
她抬起頭,布滿淚痕的臉上滿是委屈與不甘,原本蜷縮的身體也繃直了些,聲音帶著哭腔卻多了幾分尖銳。
“爸!媽!現在出了事,你們就只會怪我嗎?
當初夏家資金鏈快斷的時候,是我放下身段接近司景年,冒充他的救命恩人,讓司景年給項目、給投資,才讓公司撐到現在?”
夏沁的聲音帶著歇斯底里的控訴,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刀刃,劃破了客廳里壓抑的空氣。
“如果不是我,你們以為憑爸經營公司的能力,夏家能在南市有立足之地嗎?”
她伸出手,指著書房的方向,聲音里滿是壓抑許久的不滿。
“爸,您自己說說,三年前您非要跟風投資新能源項目,不聽任何人的勸阻,把公司一半的流動資金都投了進去,結果項目黃了,錢打了水漂,那時候您怎么不說自己沒本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