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嘛。”
司念薇放下茶杯,拿起桌上的蜜餞放進嘴里,慢慢嚼著。
“他們已經讓人盯著依氏的資金動向了,只要依家一有風吹草動,就立刻放出消息,讓他們連最后一點融資的可能都斷絕。
到時候,依家就算想賣房子救急,怕是都找不到買家。”
傅明姝聽得心花怒放,之前的怒氣早已煙消云散。
“做得好!就該讓他們知道,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。”
是啊,依諾最在乎的就是她那個所謂的家族,只要捏住了依氏集團這個軟肋,還怕治不了她?
“她離了咱們司家就一無是處,還不如一條喪家之犬呢!”
司念薇的聲音裹著慵懶的鼻音,卻在尾音處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。
“那個女人,現在死皮賴臉不肯離婚。她以為死拖著就能保住名分?”
一想到這,傅明姝就氣得咬牙切齒,恨不得將依諾生吞活剝。
司念薇漫不經心地轉動著腕間的翡翠鐲子。
“離不離婚這可由不得她,只要我們在關鍵時刻推一把……”
她故意拖長尾音,狡黠的看向傅明姝。
“到時候,別說離婚,恐怕連在南城立足的資格都沒有。”
傅明姝的神色逐漸變得陰鷙。
“哼,那就做干凈點,等她凈身出戶,看她還拿什么跟我們斗!”
話音剛落,玄關處突然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。
隨著聲音傳來,司景年的身影出現在玄關。
他一身筆挺西裝,眉目冷峻,目光掃過客廳里神色各異的兩人,最終落在母親傅明姝的臉上。
“媽,您這么著急叫我回來有什么事?”
傅明姝瞬間收起臉上的陰狠,讓傭人盛了碗燕窩,儀態優雅地遞給司景年。
“先喝碗燕窩墊墊肚子,今天特意讓廚房燉了三小時。”
司景年沒有接,松了松領帶,目光掃過母親和妹妹不自然的神色,漫不經心地坐在真皮沙發上。
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倔強得很,他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勉強得了他。
見他不接燕窩,傅明姝也沒有說什么,只得把碗放下。
倒是司念薇嘴角掛著甜美的笑。
“哥,你可算回來了。
媽正為你那個掛名老婆的事兒生氣呢!”
她故意將生氣二字咬得很重,眼神中滿是挑撥。
司景年指尖夾著雪茄慢悠悠晃了晃,猩紅火點在煙霧里明明滅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