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(zhuǎn)身對守在門口的綁匪厲聲下令:“去把那桶鹽水抬過來!我要讓她好好嘗嘗,嘴硬的下場!”
依諾看著他油鹽不進的模樣,心里最后一點希望也漸漸熄滅。
劇烈的疼痛突然席卷全身,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流失,鮮血在一滴一滴的不斷滴落。
依諾的頭越來越沉,眼前司景年的身影漸漸疊成模糊的重影,
她知道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這里了,
意識消散的間隙里,依諾忽然想起司景年對他妹妹司念薇的模樣。
那年司念薇得了流感,不過是發(fā)了點低燒,他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沒合眼。
連司念薇隨口說想吃的城南老字號糕點,他都能讓司機開兩個小時車去買。
司念薇說喜歡隔壁班的男生,司景年怕她受委屈,悄悄去查了那男生的所有底細,確認對方品行端正才松口。
那時她還傻傻地羨慕,覺得司家兄妹感情真好,卻忘了這樣的溫柔,從來都不屬于她。
還有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夏沁。
夏沁出國,他就將公司搬到國外去陪著三年。
夏沁過生日,他斥巨資為他慶生。
夏家創(chuàng)業(yè)遇到瓶頸,他動用所有人脈和資源幫夏家鋪路,生生捧出了一個上市公司,夏氏集團。
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。
他看夏沁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的眼神,是她從未得到過的。
她想起自己為他做的那些事。
她為他放棄了自己喜歡和擅長的智能科學與技術專業(yè),選擇了和他一樣的金融專業(yè),只為能與他并肩同行。
大一那年深秋傍晚,司景年被商業(yè)對手的兒子堵在天臺,酒瓶碎裂聲混著威脅的咒罵,正看見那人拿著寒光一閃的匕首刺向他。
那時她想都沒想,抱著滅火器沖過去,她拼盡全身力氣將滅火器朝著歹徒砸去,卻因用力過猛腳下打滑,整個人朝著歹徒撲了過去。
鋒利的匕首劃破她的衣袖,冰冷的觸感在皮膚上劃開一道血痕。
但她顧不上疼痛,雙手死死攥住歹徒握刀的手腕,直到保安沖進來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渾身發(fā)抖。
朦朧間,她看見保安沖上天臺制服了歹徒,而司景年捂著腹部倒在血泊中。
她掙扎著爬起來,膝蓋在地面蹭出兩道血印,跌跌撞撞地跑到他身邊。
“司景年,你堅持住!”
醫(yī)生說再晚十分鐘,動脈失血過多就沒救了。
那次他在醫(yī)院昏迷了三天三夜,她守在ICU門口寸步不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