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外面,臨時床位都加到走廊盡頭了,剛才還有個腦梗病人在等著床位,你這情況真的沒必要住院。”
“可我真的痛……”
夏沁的聲音帶著哭腔,眼眶又紅了,她抓著司景年的衣角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
“景年,我怕……
萬一回家后痛得更厲害怎么辦?”
司景年看著夏沁眼底的恐慌,再想起下午自己對她的懷疑,心里的愧疚瞬間壓過了理智。
他輕輕拍了拍夏沁的手背,抬頭對醫生說:“醫生,麻煩您通融一下吧。她平時很少喊痛,現在既然說難受,肯定是真的不舒服。
就算是應激反應,在醫院住著我們也放心,萬一有什么情況也能及時處理。
床位的話,給她安排個VIP,如果你不方便,我直接找你們院領導。”
溫徹斯特莊園。
依諾手指輕輕動了動,睫毛像蝶翼般顫了顫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映入眼簾的是綴滿水晶的吊燈,暖黃的光線透過燈罩灑下來,柔和得讓她一時有些恍惚。
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雪松與白玫瑰混合的香氣,不同于醫院的消毒水味,讓她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。
“小姐,您醒了?”
守在床邊的侍女見她睜眼,立刻輕聲開口,同時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,
“我這就去通知伯爵夫人和醫生。”
沒等依諾回應,腳步聲就從門外傳來。
穿著白色醫師袍、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,他是阿斯里托利亞莊園的家庭醫生,霍蘭醫生,從事貴族家庭診療工作數十年,經驗豐富。
霍蘭醫生手里拿著病歷夾,走到床邊時腳步放得極輕,生怕驚擾到剛蘇醒的依諾。
“小姐您好,我是霍蘭醫生,負責您的身體檢查。”
他聲音溫和,鏡片后的目光帶著專業的審視,
“您現在感覺怎么樣?有沒有頭暈、惡心,或者胸口發悶的癥狀?”
昏迷了許久的依諾,意識還有些恍惚,反應都有些遲鈍。
頓了幾十秒,醫生又問了一遍。
依諾才輕輕搖了搖頭,張了張嘴,卻發不出一絲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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