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薇那么單純,怎么會說出辱罵你的話?
分明是我跟你離婚,你惱羞成怒,對她動手還倒打一耙!”
他冰冷的目光死死鎖住依諾,“依諾,原來你不僅惡毒、虛偽、貪慕虛榮,還這么會編瞎話!
你這種女人,給我提鞋都不配,更別提說愛我!”
司景年的話像一把生銹的鈍刀,慢悠悠地割過依諾的心臟,比背上的皮鞭更讓她刺骨。
在他回國給夏沁慶生的那天,她就下定決心跟他離婚了,凈身出戶。
可現在,卻被司景年認定她是因為不想離婚,才對司念薇動手。
這種顛倒黑白的指控,比皮鞭抽在身上更讓她難受。
依諾只覺得一股荒謬的寒意從腳底竄到天靈蓋。
夏沁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,司念薇是他護在羽翼下的寶貝妹妹。
而她依諾,不過是他口中的螻蟻。
想讓她活便活,想讓她死便死。
“我不想離婚?”
依諾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,笑聲里裹著血沫,
“司景年,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
她抬起頭,原本滿是懇切的眼底,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嘲諷,
“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,圍著你打轉?
司景年,在你回國給夏沁慶生的第二天早上,我就把離婚協議簽好字交給律師了,你看到了嗎?”
依諾的目光死死鎖住司景年,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,心底的嘲諷更甚,
“哦,我忘了,你滿心滿眼都是夏沁,哪有功夫看那些的東西?
那份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,我自愿凈身出戶,司家的財產、房子、車子,我一樣都不要。
我只想盡快擺脫你,擺脫這段讓我窒息的婚姻。”
她頓了頓,喉嚨里的血腥味順著話語溢出,卻絲毫不影響她話語里的決絕,
“你以為我不想離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