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那衣服繡著細碎的梔子花紋,當時覺得他喜歡梔子花,穿上那條裙子和他領證,他肯定會喜歡。
結果那天風大,裙子被吹得貼在身上,在民政局門口站得腿都麻了,卻連他的影子都沒等到。
后來才知道是她的白月光喜歡梔子花。”
“那天我給他發消息,說以后請多指教。”
依諾的聲音很輕,像在回憶一件很久遠的事。
“他沒回。”
后來她才知道,他那天忙著去國外給夏沁的慶生去了。
“我總覺得,再等等就好了。”
“等他忙完事業,等他想起還有個家,等他……哪怕回頭看我一眼。”
依諾邊說邊笑,笑著笑著,眼淚忍不住又掉了下來。
楚允棠看著她笑著流淚的樣子,心像被鈍器碾過似的疼。
她伸手攬住依諾的肩膀,力道緊得幾乎要將人揉進懷里。
依諾的眼淚掉得更兇,打濕了楚允棠的肩頭。
“傻子,你等了三年,他回頭看你一眼了嗎?
他忙著給夏沁慶生,忙著陪她在云頂閣追憶往昔,忙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多愛白月光,什么時候把你這個正牌妻子放在眼里過?”
“我知道啊,”
她哽咽著,“可我就是……就是不死心。”
就像小時候攥著融化的糖,明知會黏得滿手都是,卻還是舍不得松開。
總覺得那些溫柔是藏起來的,那些冷漠是裝出來的,只要她等得夠久,總能焐熱這塊寒冰。
“你知道嗎?”
依諾吸了吸鼻子,又灌了一杯酒,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。
“昨天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,我給他打電話約他一起過。”
她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他回了個嗯。
我高興了一整天,覺得他總算肯理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