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明姝靠在后排座椅上,華貴的真絲外套被她攥出幾道褶皺,指尖泛白,剛才在霍云驍面前強壓的怒氣此刻全寫在了臉上。
她側頭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,腦海里反復回響著依諾的話。
“說她兒子像條哈巴狗”“嫌惡心”,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她心上。
“啪”的一聲,傅明姝猛地將手中的鱷魚皮手包摔在旁邊座位上。
精致的妝容下,眼底滿是陰鷙。
她深吸一口氣,卻還是壓不住胸口的火氣,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寒意。
“依諾那個小賤蹄子,真是反了天了!想當年她剛進司家大門,連給我端杯咖啡都要戰戰兢兢,如今仗著霍云驍給她撐腰,居然敢這么編排景年,還敢給我們司家甩臉子!”
坐在旁邊的司念薇立刻附和,語氣里滿是委屈與不甘。
“媽,您瞧她今天那副嘴臉!仗著霍云驍給她撐腰,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。
我不過是提醒她別再糾纏哥,她倒好,直接指著我的鼻子罵,說哥是‘甩不掉的狗皮膏藥’,還說我們司家‘多管閑事’!”
司念薇越說越激動,雙手緊緊攥著裙擺,指腹幾乎要嵌進布料里。
“以前在司家,我把她母親給她的項鏈拿去戴,她也只是紅著眼眶說‘沒關系’。
我故意讓她在夏沁姐面前出丑,她連個屁都不敢放。
現在倒好,不過是攀上個霍云驍,就敢騎到我們頭上作威作福了!”
傅明姝聽著女兒的控訴,臉色愈發難看。
她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,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。
“霍云驍?
他現在護著依諾,不過是圖個新鮮。
等新鮮感過了,依諾沒了靠山,看我們怎么收拾她!”
她頓了頓,話鋒一轉,語氣里滿是對司景年的不滿。
“倒是景年,真是糊涂!
放著那么多名門閨秀不選,偏偏對一個棄婦念念不忘。
以前連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現在離婚了反而還天天上趕著給她送早餐,結果呢?
落得個‘哈巴狗’‘惡心’的評價,簡直丟盡了我們司家的臉!”
一想到司景年的所作所為,傅明姝就氣不打一處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