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眼看向靈爍,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,聲音輕得像一陣風。
“當年……說起來也可笑。”
她頓了頓,目光飄向窗外,仿佛又回到了十四歲那個雨天。
依諾自嘲地勾了勾嘴角,
“年幼時眼神不好使,看他有男主光環。”
靈爍聽得眉頭緊鎖,忍不住插了一句。
“可他對你……
還有對夏沁和她一家那檔子事,很明顯他才是夏沁的男主!”
“你說得對。”
她抬起頭時,眼底的苦澀已經淡去大半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冷漠的清醒,
“我當年眼里的‘男主光環’,不過是我自己一廂情愿的想象。
他真正的劇本里,夏沁才是那個被捧在手心的女主角,我頂多算個推動劇情的工具人。
還沒出場,就下線了。”
靈爍見她終于徹底認清現實,心里既松了口氣,又忍不住心疼,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早該這么想了!
你看看他現在做的事,為了夏沁弟弟,又是買通證人翻供,又是動用關系保釋,連溫徹斯特家族的面子都不給。
靈爍的聲音陡然拔高,指尖因用力攥著桌布而泛白,眼底滿是替依諾不值的怒火,
“真要是換做你出了事,別說為你奔走,他指不定正躲在哪個角落,陪著夏沁喝著香檳慶賀呢!
慶賀他終于少了個礙眼的‘麻煩’!”
這話像一根細針,輕輕刺了依諾一下,卻沒再激起太多波瀾。
“不重要了。”
“他對誰上心,為誰做事,都跟我沒關系了。”
靈爍點點頭。
既然他們不講道義,那么咱們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了。
偷珠寶的事或許能靠翻供暫時撇清,但他對依諾用禁藥的事不能就這么算了。
夏成舟回到家里,心里怎么都不舒服。
慈善晚宴的事,本來都計劃好了毀了依諾的清白,再讓依諾背上偷盜珠寶的鍋。
結果不僅沒把依諾送進去,反而把自己送進去了遭了這么多天的罪。
這讓他以后在朋友面前怎么抬得起頭,這口氣他怎么咽得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