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軟飯吃得心安理得。總好過學你整天搞水管,真的不明白你們兩爺孫就這么死心眼跟水管杠上了,老爺子在生的時候也是整天弄水管,現在傳給你了也是這樣,花點精力去裝修一下其他地方都不會就我一個租客,而且這么殘舊了還會挑租客來租。要是你爸承繼了恐怕情況也比你好很多。”
“那沒辦法,定下的規矩,阿爺傳房子給我說我的八字比較硬,其他親戚都駕馭不了。”
“神神叨叨的。”丁大力回想起當初入住前,老爺子說他的八字適合住306,豬籠城寨外表破舊,但是內部裝修一點都不殘,價格也公道。入住后他的工作也是開始順風順水,住了6年了一點都不想搬。“那以后要是有人來租的話,還挑選嗎?怎么選?”
“阿爺留了個竹簽筒,大門后面那個神臺配得那個玩意。想租的話得抽個簽,他說這樣房間分配定死了,里面有好幾個空簽,抽到空簽代表無緣入住。”劉定堅無比期待明天茶煲能抽個空簽,這樣蛟龍同志不能對他斬斬斬斬斬了。
“我不甘心啊,人都快30歲了,就守著那該死的房屋中介公司,7年了,上又上不去,想走又不舍得,餓又餓不死,彈又彈不起。”
“你公司除了老板,職位最高下一個就是你了還咋升,不考慮你那公司美女老板?”
“特么的就一個老姑婆。年紀比我小一歲卻壓在我頭上,脾氣大整天唧唧歪歪不罵我一次不舒服,不是看她家里關系多,房源充足,早就出來單干了,說起來她那破公司還是我養起來的,要是娶了工資都不用發了,還得把錢投回去,到頭來苦逼的還是自己。還是上個年代的阿姨溫柔體貼。”
“你這叫母控。。。。。。。看來上一任傷得你不淺啊。”劉定堅搖搖頭,阿爺曾經說過當初路邊撿到這貨的時候這貨剛被女友甩了,人財兩空哭得撕心裂肺。
“別提她,年少不知阿姨好,錯把破鞋當成寶!瑪德老王,早晚把他老婆撬了!”丁大力灌起啤酒。
“對,撬了!不就偷了點水,整天嘮嘮叨叨的。”劉定堅也灌起了啤酒,畢竟有人請客不吃正王八蛋。
就這樣這兩個家伙喝到晚上11點多,劉定堅還好,推著小電驢載著醉得東歪西倒的丁大力回到豬籠城寨,還好老板比較熟悉可以賒賬一下,要是自己先墊上的話,這狗東西還真能當沒一回事占自己便宜。
“我不甘心啊,不甘心啊。。。。。。”這貨醉了后就一直喊這句。
“啊對對對對,走你!”劉定堅熟練得像扛著一頭豬一樣,把扛在肩膀上的丁大力砸在床上,上個年代的家具就是耐操,這么砸下去也就搖晃了一下。
劉定堅甩了甩頭,回到自己家,拿起一瓶啤酒坐在陽臺上,他酒量在大學畢業后被狠狠地鍛煉過,今晚這個量也就到微醺的地步。
“不甘心嗎?”劉定堅抬頭一看,嗯,今晚月圓。
他有點迷茫,想起水機房那套管,他越來越煩躁,自他懂事開始,阿爺就一直沒停過修理,臨終前那不甘的神色與那一句句“我不甘啊”都深深印在他腦里。
現在他好像也魔怔了,也想拼好那套水管。于是跑去水機房,神奇的是他發現今晚的月光居然透過上面的通風口,把管道照得一清二楚。
劉定堅拿起地上的管道,也不知怎么的,總覺得知道怎么拼才對的,他開始拼起來,沒多久,他把最后一個管接上的時候,才發現水管好像組成了一個立體的龍頭。
他激動地打開了總閘,水就沿著管道經過整個龍頭而供了上去。
“吼!”這時貌似有一聲不知名的獸吼在劉定堅腦里響過,他嚇了一大跳,在看龍頭,水流的微弱震動讓龍頭好像活了起來。
劉定堅愣了一會,搖搖頭就把水機房的門關好。
“就知道這喵尿不能多喝,都有幻覺了。喵的,這下要交水費咯,便宜老王了。”他很無恥地忘記自己才是占便宜的那一方。過了很久好像沒啥事發生,他舒了一口氣。
“哇哈哈哈哈哈哈哈!特么的老子的強迫癥總算好了!”他仰天大吼一句。
“哐!”劉定堅頭被一個罐子砸中。
“你特么的不用睡覺啊,神經病1點多了!”老王罵罵咧咧把窗口關上,剛才手感真好,自己不愧是華國版三井壽,那么響,嗯,劉定堅的頭是個好頭。
“喵的老王我遲早讓丁大力把你老婆撬了!”劉定堅回罵了一句,搖搖晃晃回5樓家去,不知道是酒的后勁還是老王那一發爆頭給力,他現在好困。
“咦?”當劉定堅回到家時,就感覺不對勁了,有個地方在發光。他向光源走去,發現是黃紙那個地方在發光。
“這是咋啦?”他掀開了蓋畫,就看見黃紙穿過了玻璃,砸進他腦里。
劉定堅雙眼一翻白,往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