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然想讓女兒攀高枝,但也知道女兒性子倔,真逼急了可能雞飛蛋打。
阮父嘆了口氣,打圓場道:“好了好了,吵什么吵。寧先生,既然是小婉的恩人,那就暫時住下吧。不過家里條件簡陋,只有書房能騰出來打個地鋪,委屈你了。”
這算是勉強同意了,但語氣依舊冷淡,帶著施舍的意味。
寧凡本欲拒絕,但看到阮小婉那充滿期盼和歉意的眼神,又想到外面的盯梢者,沉吟片刻,點了點頭:“可以。”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就近方便。
見寧凡答應,阮小婉頓時破涕為笑,開心地去書房收拾。
阮母則冷哼一聲,扭過頭去,顯然極其不滿。阮父也是搖搖頭,不再多說。
寧凡被安排進了狹小的書房,地上鋪了簡單的被褥。
他并不在意環境,盤膝坐下,便開始運功調息,治療肩傷,同時靈覺散開,監控著周圍的動靜。
阮小婉忙前忙后,給他拿來新的毛巾牙刷,又端來水果,小臉上滿是歉意和殷勤。
“寧先生,對不起啊,我爸媽他們……他們就是那樣,你別往心里去……”
“無妨。”寧凡淡淡道。
晚餐的氣氛有些尷尬。
阮父阮母基本不和寧凡說話,只是不停地給阮小婉夾菜,旁敲側擊地詢問清邁的事情,并反復提及“黃少爺”多么殷勤,又送了什么東西過來,暗示阮小婉要懂得把握機會。
阮小婉聽得心煩意亂,草草吃了飯,就幫著母親收拾碗筷,然后溜回了自己房間,似乎怕寧凡不高興。
寧凡則全程沉默,仿佛他們談論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。
夜深人靜。
寧凡正在打坐,房門被輕輕敲響。
“寧先生,睡了嗎?”
門外傳來阮小婉的聲音。
“有事?”
房門開了一條縫,阮小婉探進頭來,手里拿著一瓶藥酒。
“我看你肩膀受傷了,這是我爸以前用的跌打藥酒,效果挺好的,我給你拿來了……要不要我幫你擦一下?”
她的眼神帶著關切和一絲羞澀。
“不用,謝謝。”寧凡拒絕。
“哦好吧……”
阮小婉有些失望,但還是把藥酒放在門口。
“那你需要就自己用,晚安,寧先生。”
“晚安。”
房門輕輕關上。
寧凡看了一眼那瓶藥酒,眼神微動,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