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不為世俗所知。真正的武道,修的是自身,煉的是氣。所謂的武功招式,不過是氣的運用法門罷了。”
阮小婉聽得眼睛發亮,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。
“那寧先生你……”
“我走的路子稍稍不同。”寧凡沒有隱瞞。
“你想學的,若只是幾招花拳繡腿的防身術,我可以教你。但若想觸及真正的武道門檻,需從最基礎的‘氣感’開始。”
“氣感?”阮小婉好奇地問。
“感知天地間游離的能量,引導其入體,化為己用,這便是第一縷真氣,也是武道修行的。”
寧凡解釋道。
“但能感知到氣感者,萬中無一。需要特殊的體質和機緣。”
他頓了頓,看著阮小婉。
“我可以教你最基礎的吐納法門,你試著練習。若能在一月內感知到氣感,說明你與武道有緣,我可酌情教你一些粗淺的呼吸法和鍛煉法門,強身健體,反應靈敏足矣。若不能,便死了這條心,老老實實學幾招實用的格斗技巧防身。”
他并沒有抱太大希望。
感知氣感極難,普通人終其一生也未必能摸到門檻。
他這么說,更多的是想讓她知難而退,或者認清現實。
“好!我學!我現在就學!”
阮小婉卻興奮不已,迫不及待。
寧凡見她如此積極,便也不再勸阻。他讓阮小婉盤膝坐在地鋪對面,放松身體,脊背挺直。
“閉上眼,排除雜念,意守丹田。”
寧凡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富有磁性,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。
“跟著我的引導,調整呼吸。吸氣時,想象天地精華從鼻端吸入,沉入小腹丹田。呼氣時,想象體內濁氣排出……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伸出一根手指,輕輕點在她眉心的印堂穴上。
一絲微不可查的溫潤內力,順著他的指尖,緩緩渡入阮小婉的體內,引導著她的感知。
阮小婉依言照做,努力摒棄雜念,跟隨寧凡的引導調整呼吸。
起初,她只覺得有些別扭,腦子里亂糟糟的,什么也感覺不到。
但漸漸地,在那絲溫和內力的引導下,她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變得綿長起來。
周圍的聲音仿佛在遠去,心神漸漸沉靜。
就在這時,異變陡生!
阮小婉忽然感覺小腹處傳來若有若無的涼意!
緊接著,這絲涼意仿佛受到了某種吸引,開始順著她的經脈,自發地緩緩流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