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凡沒有理會霍師傅的求饒,他的目光依舊看著陳雄。
“你們陳家的‘盛宴’,就只有這點程度?”
陳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,涕淚橫流,再無半分一家之主的威嚴。
“求您饒命!是我陳雄有眼無珠!是我教子無方!得罪了您!求您大人有大量,把我當個屁放了吧!陳家,陳家愿意獻上所有家產,只求宗師饒我父子性命!”
此刻,什么權勢,什么財富,在生死面前,都不值一提。
寧凡眼神淡漠,對于這種欺軟怕硬,表里不一的家族,他沒有絲毫同情。
“你們的命,我不感興趣。”寧凡冷冷道。
“但你們做的那些臟事,自有律法嚴懲。”
他這話,無疑是宣判了陳家的死刑。
失去了武力庇護,又罪證確鑿,陳家的覆滅已成定局。
陳雄聞言,面如死灰,癱軟在地。
寧凡不再看他們,低頭對懷中的蘇清婉輕聲道:“我們走吧。”
蘇清婉這才如夢初醒,意識到自己還緊緊抱著寧凡,臉頰瞬間緋紅,慌忙松開手,低下頭,聲如蚊蚋:“嗯!謝謝,謝謝你,寧先生。”
她的心臟砰砰直跳,除了劫后余生的慶幸,更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和羞澀。
寧凡點點頭,很自然地脫下自己的外套,披在蘇清婉有些凌亂的衣衫上,然后轉身,向著倉庫外走去。
蘇清婉抓緊帶著他體溫的外套。
看著他那并不算寬闊卻給人以無盡安全感的背影,咬了咬嘴唇,快步跟了上去。
活像個乖巧的小媳婦。
自始至終,寧凡沒有再回頭看陳家人一眼。
霍師傅看著寧凡離去的背影,長長松了口氣,后背早已被冷汗濕透。
他知道,陳家完了,但至少,他們的命保住了。面對一位宗師,能活下來已是萬幸。
走出廢棄工廠,傍晚的風帶著涼意吹來。
蘇清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下意識地靠近了寧凡一些。
寧凡拿出手機,給蘇雪見發了個報平安的信息,然后撥通了黑龍的電話。
“陳家的事,可以收網了。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關于陳家的消息。”
“是,殿主!”
掛了電話,寧凡看向蘇清婉:“能走嗎?要不要叫車?”
“能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