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這一家子,我的心中坦然。
換了以前,一定會熱血上頭,跟他們再次打個你死我活。
在蒼嶺監(jiān)獄四年,得到了熏陶和錘煉,心性早已深沉如水。
我暗暗催動情緒,把自己引入一種特殊的心態(tài)。
催眠師能自我催眠,這才是最高境界。
對付無恥之人,需要用非常人格。
呀!
我突然爆發(fā),一把擒住了楊冬梅哥哥的手腕,熟練地扭轉(zhuǎn)過去,楊秋生發(fā)出了殺豬似的慘叫。
沒有趁勢反擊,而是輕松一推。
楊秋生狂退幾步,險些栽倒在地上。
沒想到,四年過去,我變得更加強壯兇悍,楊家人動武的心思被徹底粉碎,一個個縮起了脖子。
再去看向楊冬梅。
她現(xiàn)在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。
這四年可能羞于見我,楊家人一直沒有提出離婚。
現(xiàn)在看來,這女人變得更加成熟嫵媚,身材越發(fā)火辣,皮膚越發(fā)水嫩,周圍不斷投來熾熱的目光。
外面的路人,里面的犯人,都忍不住在打量。
我的心反而更加刺痛,看來這幾年,她生活得更滋潤了,只有我們一家承受了所有。
僵持了片刻,楊冬梅深吸一口氣,略顯羞愧地走過來,遞上了離婚協(xié)議:“把這個簽了吧,我們兩清了?!?/p>
她說話時聲音有些顫抖,可見內(nèi)心還有罪惡感。
我的心中翻江倒海,酸澀,苦楚,怨恨,各種情緒泛濫,還是接過了離婚協(xié)議,翻看一下內(nèi)容。
“彩禮不退?”我冷笑。
“當(dāng)然!你們領(lǐng)證都四年了,想退沒門。”不等楊冬梅說話,楊秋生先喊叫出來。
難怪這四年他們不提離婚,原來是想把時間拉長,從法律上,我們成了結(jié)婚四年的老夫老妻,哪里還有退彩禮的理由?
“房子歸你?”我再次冷笑。
“當(dāng)然!你是過錯方,房子自然要歸我妹。看你跟條狗似的,一百萬補償我們就不要了,簽字吧?!睏钋锷廊皇菬o恥嘴臉。
“簽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