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蘭看著林蔓蔓,語氣雖然依舊生硬,但敵意減少了許多。
“你確實有本事,但是現在巴音還沒有醒,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沒事了,你們今晚留在這里住下,如果你真的做到了,我說話算話。”
林蔓蔓說道,“本來他的治療也還沒有結束,這么嚴重的傷,你以為治一次就會好嗎?我們肯定要在這里住著的,安排房間吧。”
烏蘭朝著手下揮了揮手,立馬就有人去安排。
林蔓蔓和謝應疏被帶到了一個氈房,有人給他們端了一些食物過來。
謝應疏用銀針試過,自己又吃了一口,確定沒事才給了她。
“肚子餓不餓?”
林蔓蔓點頭,“餓啊,給人治病很耗費精力的,不過也值得,我就不信她的心是石頭做的,知道我們沒有敵意,漸漸的,應該就能少些戒備了吧?”
謝應疏很想說烏蘭沒有那么容易說服,但也不想這個時候給她潑冷水,便點了點頭。
“先吃東西吧,補充體力。”
林蔓蔓說道,“接下來你會很忙嗎?如果不忙的話,我們可以在這里多留兩天,那個人的傷需要反復治療,就一次是遠遠不夠的。”
“不忙。”謝應疏當然要陪著她,“有事情會有人給我傳信。”
接下來的幾日,林蔓蔓每日都準時來到巴音的氈房,為他換藥,診脈。
在她的精心照顧下,巴音的傷逐漸好轉,整個人也有了精神,再也沒有發燒了。
潰爛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收斂,結痂,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。
部落里的人從一開始的警惕觀望,逐漸變成了好奇和感激,他們知道這些都是林蔓蔓的功勞,但是也不敢對他們放松警惕,畢竟這兩個人都是漢人。
烏蘭也每天都會問候巴音的傷情,得知他越來越好,她雖然嘴上沒有說什么,但心里有所觸動。
“你的醫術我十分佩服,巴音的命是你救回來的,現在你可以說了,你的條件到底是什么?”
林蔓蔓洗干凈手,看著她笑了笑,“我的條件還沒有想好,你容我慢慢想,該兌現的時候我會讓你兌現的。”
烏蘭說道,“我再跟你說一次,我絕對不會去中原,不管你的男人有什么冤屈,這都跟我沒有關系,我不會為了他涉險。”
林蔓蔓點頭,“你早就說過的啊,這話我記得,所以我也不會為難你,不過這幾天我在這里住著,我看你們好像很缺糧食啊,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便利,你確定不要嗎?”
烏蘭依舊十分警惕,“你不要耍花樣。”
林蔓蔓嘆氣,“你這個人為什么這么不相信別人呢?你看我像壞人嗎?憑我的醫術,我能無聲無息把你們全部都放倒,可是我沒有這樣做。”
烏蘭這才問道,“什么便利?”
“我可以幫你們牽線,與安嶺縣進行長期的,正規的,公平的交易。”林蔓蔓繼續解釋道,“你們用草原上的皮毛,牛羊,山貨,來換取安嶺縣的糧食和布匹,如此一來,部落越冬的糧食有了穩定的來源,不必再依賴掠奪。”
這話一出,旁邊幾個部落長老發出了嗤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