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告訴過自己要堅強,可聽了這些事之后怎么又想哭呢?
那幾日她在家里待嫁不出來,還以為他在準備著婚禮相關事宜,誰知道他還做了這么多事情。
大概是早就想到離別的日子快要來了,所以想要多做些事,不想讓她有煩惱。
怪不得總覺得他臉色不太好,做這么多事情,可能都沒怎么休息過吧。
林蔓蔓看著天邊的云彩嘆氣,也不知道現在他身在何處,能不能看到同一片云彩。
看著天色晚了,她從林間小路下山,剛到山腳下就聽到有人在說話。
“我看就是仇家上門報復,也不知道大傻個兒惹了什么人,一直躲在山里面,會不會是什么犯人啊?”
另一個人說道,“這話可不能亂說,要讓別人聽去了,還不知道傳出什么閑言碎語的。”
“這有什么呀?我們也只不過是猜測,我聽說人都不見了,昨日才成親,立馬就不見了蹤影,這算個什么事兒啊?今日我看蔓蔓還梳了婦人發髻,這不是自找罪受嗎?”
她壓低了聲音,“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懷了身孕,所以才著急成親?”
真是越說越離譜了,其他人都聽不下去,紛紛勸她不要胡說。
林蔓蔓在林中聽得清清楚楚,說話的人是李氏,這些日子李氏消停了不少,她們也沒有打過交道。
但現在看來,嘴還是跟以前一樣犯賤。
“你可不要胡說呀,要真是這樣的話,咱們來福村的聲譽都要受影響。”
李氏繼續說,“我看八成就是這么回事兒,要不然怎么那么著急成親?只不過我本來就不看好這兩個人,你看看,果然是讓我給說準了,無媒茍合,珠胎暗結,肯定是沒有好下場的。”
林蔓蔓本來心情平靜,但最后這句話直接扎進了她的心窩,這是她最怕的結果,卻由李氏這張嘴說了出來。
原本沉靜的眼眸此刻燃燒著怒火,銳利如刀,她豁然走出了樹林。
她一步步走過去,腳步不疾不徐,卻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沉重壓迫感,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。
那幾個在說話的婦人,被她的突然出現和冰冷的目光嚇了一跳,特別是李氏,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僵住了,下意識后退了半步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李氏色厲內荏地叫嚷道,試圖用聲音掩蓋心虛。
“你剛才說什么?我沒聽清,你再說一遍。”林蔓蔓的聲音異常平靜,卻字字清晰,讓其他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出。
李氏被她看得頭皮發麻,又想著這里有那么多人在,而且她說的也是實話,大傻個兒本來就是剛成親就不見了,誰知道是不是犯了事情。
于是她梗著脖子強撐,“我說什么了?我說你梳婦人頭不自重,說你那相公只怕是犯了事情,所以才有人到你莊子上點火,還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全村人呢,你這么著急成親,沒準兒早就懷了身孕,敢做不敢當,還不讓人說啊?全村誰不知道那大傻個兒不要你了……”
其他幾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,讓你說你還真說啊?
“啪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