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實在不明白,自己與房內的那男人有什么區別?
“你竟如此執意于他,我就告訴你,那醫仙大人早已說過他命不久矣,不過是幾年光景,你難道寧愿嫁給他以后終生做了他的未亡人,也不肯伴我身旁嗎?”
他死死的盯著眼前之人,只想得到一個否認。
可面前女子低下的眉眼,一句話不說的模樣,卻是一點點刺激著他的神經。
多年相守,他卻仍舊愛而不得。
明明已知那男子命數將近,可蔣行蘊卻仍選他。
“為什么?我明明一點都不差他…”
“簫無言,萬事講究的都是因果,更講究先來后到,我與他自少時相識,這些年素來…有著婚約,我早已既定他便是我的夫,我此生絕不忘他。”
轉身離開的背影,雖帶著幾分孤寂,卻更多的是堅韌。
多年自我求生,眼前之人萬沒有表面展露出來的那份單純無辜。
房中。
裕安只覺得頭頂的氣壓極重。
可他明明讓人叫自己進來,卻半句話都不肯說。
裕安也只能就這樣認命的站在此處陪著他,二人演著啞劇。
直到慕千羅出現。
“醫仙大人最近這幾日出去為你尋藥,還不曾歸來,我聽你醒了,便過來看看你。”
他說著便伸手到男子的面前,“手給我,我給你把脈看看。”
軒轅玨雖然一聲不吭,但卻也伸手放在了他手上。
過了半晌,慕千羅才放下了他的手。
“這脈象看也算是平穩了些,不過你這一睡便是半個月,還真變成了個藥罐子,如今也不必再害怕京中的人派人來查了。”
“那個姓林的,最近可都做了什么事?”
他迫切的想知道林浩南所為。
慕千羅看著他,強行將他又壓回了床上躺著。
“你如此著急做甚?那姓林的不管做何事,有著吳慍在,想來他也翻不出什么天地,再說那賬目上本來就沒什么問題,他查不出來什么,過段時間也該回去了。”
他伸手為軒轅玨倒了杯熱茶,隨后又遞了過去。
“倒是你,如今好不容易清醒過來,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,倒不如好好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,省著…到時候真出了意外,我可救不回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