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予箏“愛莫能助”四個字都打出來了,尹封忽然來了電話,他一下手忙腳亂,接起來,聽見對面聲音。
“魏予箏,你國慶有安排?”
“額……”魏予箏不確定道,“好像是有的,就在剛剛?!?/p>
對面沉默一下,“你之前說你沒有?!?/p>
魏予箏不知為何有些心虛,“那突然就有了我也沒預料到,你是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?”
“沒有。”尹封說,“所以你十月一要和羅耀他們一起出去?”
“額是吧,他們要過來玩,具體來幾個人我還沒問。”
“那我去。”
“……你不是沒空嗎?”
尹封沒講話,遲了好久,魏予箏都聽到聽筒那邊有人喊他,他才開口:“魏予箏,你是不是不想見我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對面魏予箏連忙解釋,“是你自己說……我也沒攔著你,去就去啊,那你自己跟羅耀說吧,剛才都拒絕了現在又變卦,肯定以為你耍他呢。”
“你去跟他說。”尹封道。
魏予箏:“啊?”
但不到兩秒鐘,他就接受了。
尹封那張嘴完全是擺設,說了也只會讓別人尷尬,魏予箏以前就習慣性替他發言。
電話掛斷以后,尹封劈頭蓋臉挨了教練一頓臭罵,本來訓練馬上要結束,又給他單獨拎出來。
“以后我叫你過來就麻利給我過來!真當是在自己家,你是大少爺啊,全都是慣出來的臭毛?。 ?/p>
當著全班的面,教練罵得唾沫橫飛。
直到解散的哨聲響,周圍的人都走光了,尹封重新抬起手,掌心攤開在自己面前,張開又合攏,反復好幾次。
之前被莖刺扎透的皮肉早已愈合,完全沒有了痛感。
那束花在他離開單元樓后就迅速被扔進垃圾桶。
送花沒有用。
留下來同樣沒用。
他出現在魏予箏面前的時間越久,越會激起對方的反抗心理。
連最后的那個吻,魏予箏都不愿意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