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?”魏予箏說,“尹封在哪兒?”
“……”對面停了兩秒才開口,“我靠,你倆說話怎么一模一樣!”
我和誰?魏予箏還沒來得及問,趙景天就開口,說話還有點大舌頭:“你問尹封啊,我不知道尹封去哪兒了啊。他之前和一女生聊挺好的,還說要送對方回家!對對,就是這么回事,之后我就不知道了……”
魏予箏說:“哦。”
那就是去約會了啊,或者說幽會?他也沒猜錯嘛。
“知道了,你旁邊還有其他人嗎?”魏予箏又問。
“什么、什么其他人?沒別人,就我一個!”趙景天忽然有些緊張,發(fā)出的聲音更是震耳欲聾。
魏予箏嫌棄地把手機拿遠了些,“行吧,那你找個人送你回家吧,我聽你聲音應該喝了不少,別再自己一個人回去死半道上哈。”
“靠,魏予箏你……”趙景天臟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什么沒說出來,魏予箏善解人意地想,可能是想吐,把話噎回去了,人果然不能喝酒。
“沒事掛了吧,”魏予箏懶得跟他廢話,“我這還沒吃飯呢,你別吐我手機里。”
“……”
那邊魏予箏把電話掛斷了,趙景天這才臉色糟糕地回到那個密閉的房間。
包廂早就清場了,現(xiàn)在冷冷清清,只余下偶爾傳來的幾聲悶響,是肉體遭到重擊才能發(fā)出的聲音。
趙景天已經(jīng)完全醒酒了,門關上的那一刻開口說:“那個,差不多得了,別真把人揍出個好歹來。”
若是以前,趙景天想都不敢想,自己有一天竟會替討厭的人說話。
可人是自己找出來的,他也沒想到程閱會這么輕易來赴約。
趙景天多少有些過意不去。
誰成想對方居然不領情,被揍到站都站不穩(wěn)了,還有工夫挑釁。
“與其讓我離他遠一點,不如你先放過他呢,尹封?”
云瑤做好了飯,魏予箏早就饑腸轆轆。
吃飯前他和肖凱都很虔誠地朝云瑤拜了拜,云瑤說:“少來這套,我做飯純粹是不想給你們下毒的機會。”
吃飯時,肖凱說想喝點什么,魏予箏拿出手機準備點外賣。
肖凱老實人一枚:“我看冰箱里不是還有啤酒嗎?”
魏予箏稍一抬眼,又低下頭專注看屏幕,“有是有,但尹封讓我留給他,你可以賭他不會發(fā)現(xiàn)少了一瓶。”
肖凱不知道想到什么,打個激靈,說:“那還是算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