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東海后,林凡三人一路向西飛行。越靠近西域佛國,天地間的氣息越發祥和,原本蒼茫的戈壁漸漸被翠綠的草原取代,空氣中彌漫著檀香,遠處隱約能看到連綿的寺廟群,金色的佛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“前面就是西域佛國的邊界了。”蘇清月指著前方一道無形的光幕,“那是佛國的‘結界’,只有心懷善意、無殺戮之心的人才能通過。若心存邪念,一旦觸碰結界,便會被佛光凈化,修為盡失?!?/p>
林凡運轉玄天仙典,壓制住體內的戰斗氣息,緩緩走向結界。指尖觸碰光幕的瞬間,一股溫暖的佛光涌入體內,不僅沒有絲毫排斥,反而驅散了之前深海鏖戰留下的疲憊。玄天辰和蘇清月也相繼通過結界,三人相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放松——至少第一道“考驗”,他們順利通過了。
穿過結界,前方的道路豁然開朗。一條由白玉鋪成的大道直通遠處的“大雷音寺”,道路兩旁站滿了身穿紅色僧袍的僧人,他們雙手合十,口中默念佛經,目光平和地注視著林凡三人。
為首的是一位白發老僧,手持念珠,氣息沉穩,修為竟達金丹中期,正是大雷音寺的“玄空長老”。他走上前,雙手合十行禮:“三位施主,貧僧玄空,奉燃燈古佛之命,在此等候。古佛已知三位來意,特設三難試煉,若能通過,便將佛之殘片交予三位?!?/p>
林凡點頭:“多謝玄空長老告知,我們準備好了?!?/p>
玄空長老領著三人走進大雷音寺,寺廟內香煙繚繞,巨大的佛像端坐于大殿中央,目光慈悲,俯瞰眾生。燃燈古佛就坐在佛像旁的蒲團上,他身穿金色僧袍,手持一盞古樸的油燈,油燈中跳動的火焰似蘊含著天地至理,讓人望之內心平靜。
“林凡施主,”燃燈古佛緩緩開口,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時空羅盤關乎修真界安危,佛之殘片不可輕易交付。今日的三難試煉,分別考驗‘慈悲’、‘智慧’與‘勇氣’。若有一難未能通過,便請三位原路返回吧?!?/p>
第一難,慈悲之試。
玄空長老領著三人來到寺廟后方的“苦難院”,院內擠滿了受傷的修士和百姓,他們有的斷了手臂,有的身中劇毒,個個面色痛苦,哀嚎不止。
“慈悲之試,便是要三位施主為院內所有傷者療傷,且不可動用任何丹藥,只能用自身靈力治愈?!毙臻L老解釋道,“若有一人未能痊愈,或三位施主中途放棄,便算失敗?!?/p>
林凡三人對視一眼,沒有絲毫猶豫。柳如煙曾教過林凡不少療傷之法,他運轉玄天仙典,將金丹靈力化作柔和的金色氣流,緩緩注入一位斷腿修士體內。金色氣流滋養著修士的骨骼和經脈,原本扭曲的腿骨漸漸恢復原位,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。
玄天辰和蘇清月也紛紛出手。玄天辰的浩然正氣最擅驅散邪毒,他將靈力注入一位身中劇毒的百姓體內,毒素很快便被凈化;蘇清月則用流云心法梳理傷者的經脈,緩解他們的痛苦。
院內的傷者有上百人,治愈他們需要消耗大量靈力。半個時辰后,林凡只覺丹田內的金丹靈力已消耗過半,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。玄天辰和蘇清月的情況也不容樂觀,臉色蒼白,呼吸急促。
“施主,你們已消耗大半靈力,若繼續下去,可能會傷及根基。”玄空長老勸道,“不如先休息片刻,明日再試?”
“不必了?!绷址矒u頭,眼中滿是堅定,“這些傷者承受著巨大的痛苦,我們多耽誤一刻,他們就要多受一刻罪。這點靈力消耗,算不了什么?!?/p>
他深吸一口氣,運轉玄天仙典的“生生不息”之法,將體內剩余的靈力最大化利用,繼續為傷者療傷。玄天辰和蘇清月受到鼓舞,也咬牙堅持,不斷輸出靈力。
又過了一個時辰,最后一位傷者終于痊愈。他跪在地上,對著林凡三人磕了三個響頭:“多謝三位施主救命之恩!”
林凡三人相視一笑,雖然靈力耗盡,身體疲憊,但心中卻充滿了滿足感。玄空長老看著這一幕,眼中閃過一絲贊許:“三位施主心懷慈悲,第一難,通過?!?/p>
第二難,智慧之試。
三人被帶到大雷音寺的“藏經閣”,閣內擺滿了書架,書架上堆滿了古籍。燃燈古佛親自出題:“藏經閣內共有三萬六千本佛經,其中有一本被人篡改了一字,導致經文含義完全相反。三位施主需在一個時辰內,找出這本被篡改的佛經,若超時,便算失敗。”
三萬六千本佛經,一個時辰內找出一本被篡改的,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!玄天辰和蘇清月臉色凝重,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。
林凡卻十分平靜,他走到書架前,沒有急于翻閱佛經,而是閉上雙眼,運轉玄天仙典。他記得玄老曾說過,真正的佛經蘊含著“佛性”,即便被篡改,原本的佛性也不會完全消失,反而會與篡改后的文字產生沖突,形成一種特殊的波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