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心苑內,松風陣陣,石桌上的清茶冒著熱氣。
陳長老看著眼前的林凡,眼神復雜。短短數月,這個曾經在外門備受欺凌的“廢材”,不僅突破到煉氣三層中期,氣息更是凝練得遠超同階,連他都有些看不透了。
“秘境之行,你收獲不小。”陳長老端起茶杯,輕輕吹了吹浮沫,“星核在你手里?”
林凡心中一驚,沒想到陳長老竟然知道星核的存在。他沒有隱瞞,從儲物袋里取出已經黯淡許多的星核,放在石桌上:“弟子僥幸得到,還請師父指點。”
陳長老拿起星核,指尖拂過表面殘存的星光,眼中閃過一絲懷念:“落星秘境的星核,每三百年才會凝聚一顆,老夫年輕時也曾想過爭奪,可惜……”他搖了搖頭,將星核還給林凡,“這東西對筑基至關重要,你要好生利用,爭取早日突破煉氣后期。”
“是,弟子明白。”
“不過,”陳長老話鋒一轉,眼神變得凝重,“你可知,你這次在秘境得罪了李天傲,又壞了李乘風的面子,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林凡點頭:“弟子有所察覺。”
“李乘風雖是煉氣九層,但有老夫在,他不敢明著動你。”陳長老沉聲道,“但暗箭難防,尤其是執法堂掌管宗門刑罰,想找你的麻煩,有的是借口。”他從懷里掏出一塊刻著“陳”字的玉牌,遞給林凡,“這是我的長老令牌,憑此牌,執法堂弟子無權擅自拿你,若遇到麻煩,可憑此牌來靜心苑找我。”
林凡接過玉牌,入手溫熱,心中暖意融融:“多謝師父。”
“你是老夫的弟子,老夫自然要護著你。”陳長老笑了笑,“但修行之路,終究要靠自己。李乘風背后是李長老,李長老與老夫素來不和,這次之事,恐怕會牽扯到長老之間的博弈,你日后行事,務必謹慎。”
“弟子謹記師父教誨。”
陳長老滿意地點了點頭:“你剛回來,先回去休息吧。三日后,內門小比,你也參加一下,正好讓那些質疑你的人看看,老夫的弟子,不是廢物。”
“是!”林凡眼中閃過一絲戰意,內門小比,正好能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。
離開靜心苑,林凡沒有直接回住處,而是繞道去了外門。他想看看自己曾經住過的木屋,也想看看那些曾經欺凌過他的人,如今是何表情。
外門的弟子看到林凡,紛紛恭敬地行禮,眼神中充滿了敬畏。曾經嘲笑過他的幾個弟子,更是嚇得低下頭,生怕被他認出來。
林凡沒有理會他們,徑直走到那間破舊的木屋前。木屋依舊破舊,門上還留著當年被人踹過的痕跡,但周圍已經沒有人敢靠近了。
他站在門口,想起自己剛入青云宗時的窘迫,想起三年來的隱忍和堅持,心中感慨萬千。正是那段屈辱的經歷,才讓他更加珍惜現在的一切。
“林師兄?”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。
林凡回頭,看到一個面黃肌瘦的少年,正小心翼翼地看著他。這少年是外門的雜役弟子,當年林凡被欺負時,只有他偷偷給過林凡一個饅頭。
“是你。”林凡認出了他,“有事嗎?”
少年鼓起勇氣,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:“林師兄,這是我攢的靈米,想……想跟你換一本基礎劍法。”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,但他實在太想變強了。
林凡看著他眼中的渴望,想起了曾經的自己。他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本《青云劍法》下冊和一瓶聚氣丹,遞給少年:“劍法送你,這瓶丹藥也拿著,好好修煉。”
少年愣住了,看著手里的劍法和丹藥,激動得說不出話來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:“謝……謝謝林師兄!我……我一定會努力的!”
林凡笑了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加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