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華夏的航班降落在國際機場,陸則三人剛走出抵達大廳,就看到林穗與一位氣質溫婉的中年女子站在不遠處等候。女子身著素色旗袍,鬢邊微霜,正是陸則的母親林秀。她的眼神帶著擔憂與凝重,看到陸則平安歸來,才稍稍松了口氣。
“媽,你怎么來了?”陸則快步上前,聲音帶著一絲意外。自從父親陸海峰去世后,母親便深居簡出,很少主動出門。
林秀握住兒子的手,指尖帶著微涼,目光掃過張清玄與神情憔悴的宮崎芽,輕聲道:“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,我不能一直躲著。穗穗已經把情況都告訴我了,我們先回家,有些事,是時候跟你說清楚了。”
一行四人驅車返回陸家老宅。老宅庭院里的石榴樹依舊枝繁葉茂,只是落了一地殘花,透著幾分蕭瑟。走進書房,林秀從書柜最深處取出一個上了鎖的木盒,鑰匙在鎖孔中轉動,發出“咔噠”一聲輕響。木盒里,除了那本陸海峰的日記本,還有一疊泛黃的手稿。
“你父親當年離開圓桌騎士,并非一時沖動。”林秀坐在沙發上,緩緩開口,聲音帶著歲月的沉淀,“他年輕時滿懷理想,加入圓桌騎士,本想憑借力量守護正義。可后來他發現,圓桌騎士的高層早已被黑暗勢力滲透,他們真正的目的,是喚醒天啟四騎士,掌控世界。”
陸則三人屏住呼吸,靜靜聽著。
“你父親試圖阻止,卻遭到排擠。無奈之下,他只能假意退隱,實則一直在暗中調查天啟四騎士的秘密。”林秀拿起一疊手稿,遞到陸則面前,“這是他晚年的研究成果,里面詳細記載了瘟疫騎士的起源——它并非自然災厄,而是遠古時期黑暗與人類負面情緒結合的產物,靠吞噬生靈的生命力壯大,九原罪中的‘貪婪’‘懶惰’是滋養它的溫床。”
“那解決之法呢?”宮崎芽急切地問道,眼中閃過一絲希冀。
林秀嘆了口氣,翻開日記本殘缺的那一頁,指著眼角一處極其細微的刻痕:“你父親早就料到關鍵頁面可能被毀掉,所以將解決之法的核心,用微雕的方式藏在了這里。他發現,瘟疫騎士的能量核心雖強,卻有一個致命弱點——它無法承受純粹的‘守護之力’,而你身上的真氣,正是這種力量的極致體現。”
她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具體的實施方法,需要結合陸家傳承的武學,將真氣通過特定的招式灌注到瘟疫騎士的核心,才能徹底凈化它。可惜你父親當年還沒來得及完善細節,就不幸去世了。”
話音未落,書房門被輕輕推開,一名身著灰色唐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。他身形挺拔,雙手骨骼分明,眼神沉穩有力,身上透著一股內斂的氣場。“師母,師兄,我來了。”
林秀站起身,臉上露出一絲欣慰:“阿明,你終于到了。”她轉向陸則,介紹道,“這是你父親的關門弟子,陳明,也是陸家詠春拳唯一的傳人。你父親當年特意囑咐他,若有一天你需要,便將詠春拳傳授給你。”
陳明走上前,對著陸則拱了拱手:“師兄,師父生前常說,陸家詠春并非單純的搏擊之術,而是‘以柔克剛,以守為攻’,恰好能與你體內的真氣契合。想要徹底發揮守護之力,必須先掌握詠春的精髓。”
當天下午,老宅的庭院里便響起了拳腳破空的聲音。陳明親自示范,詠春拳的招式看似輕柔,實則暗藏玄機,每一招都講究攻防一體,力從腰發,勁貫指尖。陸則悟性極高,又有真氣作為基礎,很快便入門,一招“攤手”“膀手”打得有模有樣。
陳明不斷糾正他的動作:“詠春講究‘守中用中’,你的真氣要融入招式,不是強行灌輸,而是順勢引導。想象你的拳頭是守護的屏障,每一次出擊,都是為了驅散黑暗,保護他人。”
陸則靜下心來,漸漸進入狀態。他能感覺到體內的真氣隨著招式流轉,原本分散的能量變得愈發凝練,在拳鋒處凝聚成淡淡的白光。可越是練習,他越覺得哪里不對勁——真氣與招式的銜接總差一絲火候,無法達到陳明所說的“意到氣到,氣隨招走”的境界,這一點,他始終未能參悟透徹。張清玄在一旁看著,眼中閃過一絲贊賞;宮崎芽也暫時放下悲痛,認真觀察著招式的細節,不時記下要點。
接下來的幾日,陸則日夜苦練,詠春拳的招式越來越熟練,真氣與武學的結合也愈發默契,可那一絲隔閡始終存在。陳明看著他的進步,欣慰之余也面露憂色:“師兄,你的招式已無破綻,但真氣與心意的契合度仍有欠缺,還差最后一層頓悟。”
與此同時,澳大利亞的災厄仍在持續發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