紐約到太平洋海底堡壘的航線被夜色籠罩,黑色越野車一路疾馳至東海岸的秘密碼頭,織怨司早已備好一艘隱形潛艇,靜候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之下。
艙內,張清玄靠在艙壁上,運轉靈力壓制體內的傷勢,嘴角的血跡雖已擦拭干凈,臉色卻依舊蒼白。宮崎澈正檢查著武士刀上的符文,刀身泛著冷冽的寒光,宮崎芽則在調試織怨司提供的能量武器,指尖劃過冰冷的金屬外殼,眼神專注而堅定。
陸則站在潛艇的觀察窗前,望著窗外漆黑的海水,手中緊緊攥著懷表。懷表的表盤里,嵌著一張小小的合影,照片上林穗穿著米白色的連衣裙,笑著依偎在他身邊,陽光灑在兩人身上,溫暖得讓人心頭發酸。
“海底堡壘的防御系統很嚴密,”織怨司的一位長老開口,他身著藏青色道袍,須發皆白,眼神卻銳利如鷹,“阿爾弗雷德以原罪能量為核心,布下了三重結界,外層是能量屏障,中層是原罪式神守衛,內層直接連接祭壇,一旦觸動,整個堡壘都會陷入封鎖。”
“我知道一條密道。”陸則的聲音打破了艙內的沉默,“上次跟著陳默前往堡壘時,我悄悄記下了路線,是一條廢棄的維修通道,應該能避開外層結界。”
張清玄抬眼看向他:“你早就有所防備?”
陸則苦笑一聲,指尖摩挲著懷表:“從看到林穗被黑色能量包裹的那一刻起,我就沒真正相信過阿爾弗雷德。只是那時,我沒有選擇。”他的聲音里滿是愧疚,“對不起,之前害你受了傷。”
張清玄搖了搖頭,嘴角勾起一抹釋然的笑容:“我們是兄弟,哪有什么對不起。現在,我們要做的,是一起把林穗救出來,阻止阿爾弗雷德的陰謀。”
宮崎澈收起武士刀,沉聲道:“織怨司的長老說,林穗的‘平安’意念是克制原罪能量的關鍵,只要能喚醒她的意識,就能瓦解祭壇的能量核心。”
“可她被原罪能量禁錮著,怎么喚醒?”宮崎芽放下手中的武器,面露擔憂。
陸則從懷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銀質紐扣,上面刻著細密的紋路:“這是林穗以前縫在我外套上的,她說這是平安扣,能帶來好運。”他指尖輕輕撫摸著紐扣,“這上面有她的氣息,或許能喚醒她的意識。”
潛艇在深海中潛行,周圍一片死寂,只有潛艇引擎的低鳴和海水流動的聲音。不知過了多久,觀察窗外面出現了一道微弱的幽光,長老沉聲道:“我們到了,海底堡壘就在前方。”
潛艇緩緩停靠在一處隱蔽的礁石縫隙中,眾人穿戴好潛水裝備,依次潛入水中。冰冷的海水包裹著身體,陸則卻絲毫感覺不到寒意,心中只有一個念頭——盡快見到林穗。
按照記憶中的路線,陸則帶領眾人找到了那條廢棄的維修通道。通道入口被厚厚的海藻覆蓋,撥開海藻后,一道生銹的金屬門出現在眼前。宮崎澈上前,手中武士刀泛起紅光,一刀劈下,金屬門應聲而開,露出里面漆黑的通道。
通道內彌漫著潮濕的霉味,墻壁上布滿了青苔,偶爾有水滴從頭頂滴落,發出“滴答”的聲響。眾人小心翼翼地前行,避開通道內的監控設備,一路向著堡壘的核心區域靠近。
就在即將走出通道時,前方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,緊接著,兩道黑影出現在通道盡頭,正是阿爾弗雷德手下的秘術師,他們眼中閃爍著紅光,顯然早已在此等候。
“阿爾弗雷德大人早就料到你們會來。”其中一名秘術師冷笑道,黑色能量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長劍,“這里,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!”
“你們攔住他們,我去救林穗!”陸則沉聲道,轉身就要朝著核心大廳沖去。
“想走?沒那么容易!”另一名秘術師抬手,黑色能量化作一張大網,朝著陸則當頭罩下。
張清玄身形一閃,擋在陸則身前,天師劍金光暴漲,一劍劈開能量大網:“你快去,這里交給我們!”
宮崎澈和宮崎芽也立刻上前,與兩名秘術師纏斗起來。武士刀的寒光與能量武器的光芒交織,通道內瞬間爆發激烈的交鋒。
陸則看了一眼并肩作戰的三人,眼中閃過一絲決絕,轉身朝著核心大廳狂奔而去。他知道,自己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,必須盡快喚醒林穗。
核心大廳內,黑色祭壇的幽光比之前更加濃郁,阿爾弗雷德站在祭壇中央,周身環繞著黑色的原罪能量,水晶棺就放在祭壇之上,林穗眉心的黑氣已經濃郁得快要凝聚成實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