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,約翰的日子過得頗為不順。他滿心期待地給李長安送去各種昂貴的禮物,卻都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,甚至還收到了李長安的警告,讓他不要再去打擾。
約翰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,原本以為憑借自己的財富和地位,李長安會欣然接受自己的示好,可現實卻狠狠打了他的臉。既然金錢的誘惑無法奏效,約翰決定動用商場上的手段,他想到了找李長安的上級施壓。
于是,約翰精心給安良堂的梅棕楷發去了邀請函,邀請他到自己的別墅共進晚餐。
梅棕楷收到邀請函時,臉上滿是詫異之色。
他經營的生意與華爾街的那些銀行家們毫無交集,實在想不明白高高在上的約翰為何會突然邀請自己。
他立刻找來六叔,皺著眉頭說道:“老六,你說這約翰找我到底能有什么事?我和他可沒什么往來啊。”
六叔接過請柬,看了看,也是一臉疑惑。但最近他留意到,時常有白人提著東西往李長安那里跑,心中便有了一些猜測。
他微微瞇起眼睛,說道:“會長,之前大佬讓加入安良堂的李長安,你還記得吧?”
梅棕楷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絲笑容,說道:“這我當然記得,幫里就那么一個混血兒,我怎么會忘呢。”
六叔點了點頭,語氣肯定地說:“依我看,李長安應該就是約翰的兒子。”
“啥?”梅棕楷瞪大了眼睛,臉上寫滿了震驚,“你確定嗎?”
六叔自信地笑了笑,說道:“等你見到約翰就知道了,他倆那模樣,除了頭發顏色不一樣,簡首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梅棕楷眉頭緊鎖,陷入了沉思:“那他找我干啥?難不成想讓我幫忙勸李長安認他?”
六叔聳了聳肩,說道:“可不就是嘛,這不是長安把禮物都還回去了,擺明了不準備認他這個爹唄。”
梅棕楷微微點頭,臉上露出贊賞的神情:“沒看出來,這小子還是個有骨氣的,不貪圖富貴。”
六叔附和道:“那是,長安以前日子那么難都挺過來了,哪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。”
梅棕楷思索片刻,果斷地說道:“那我就不去了,咱們也是有骨氣的,我可不能做出背信棄義的事。”
六叔連忙豎起大拇指,夸贊道:“還是老大你英明,咱可不能摻和這檔子事。”
當約翰得知自己的邀請被梅棕楷拒絕時,頓時怒火中燒。他覺得自己己經給足了對方面子,沒想到不僅兒子給自己臉色看,現在連一個堂堂安良堂的會長都敢不給他面子。
安德烈見約翰滿臉怒容,連忙上前安撫:“先生,請您冷靜一下。您也不想sean的事情鬧得整個華爾街都知道吧?要是傳出去,對您和sean都沒有好處。”
約翰聽了安德烈的話,心中一緊,逐漸冷靜下來。他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十分微妙,如果讓別人知道自己沒有了子嗣,而唯一的兒子還是個混血兒,那些覬覦他財產的人肯定會不擇手段地使壞,到時候自己根本無法讓sean成為合法的繼承人,威爾遜家族的財產也必將被人瓜分。
讓他感到慶幸的是,sean的膚色和外貌大部分都像白人,只是頭發是黑色的。再加上總統先生己經在推進排華法案的廢除,一旦排華法案被廢除,那么sean繼承威爾遜家族的財產就少了一個重大障礙。
自己現在才40歲,還有時間慢慢想辦法。于是,約翰決定徐徐圖之。他看向安德烈,問道:“sean現在在做些什么?”
安德烈連忙回答:“sean好像能從意國人那邊拿到威士忌和磺胺,然后賣給華國人,從中賺取利潤。”
約翰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,說道:“不愧是我威爾遜家族的子嗣,這做生意的天賦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。”
安德烈猶豫了一下,接著說道:“但是先生,最近我們調查發現,sean正在和一個華國女人談戀愛,不過女孩的父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。”
約翰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語氣堅決地說:“我也不同意,威爾遜家族的血脈不能再被稀釋,你想辦法讓那個女孩離開sean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