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點水,換個地方?!彼f,“飯還得吃?!?/p>
經歷了這么一天的沖擊起伏,潘尹川多少有點食不知味。
他草草吃了兩口,就忍不住放下了筷子:“我們不用跟過去?余家安……會不會跑?”
懷聿平靜地說:“他想跑,否則不會順著臺階往下走。他很清楚,只有從這里脫身,才有機會翻盤?!?/p>
這里其實沒有一個人是想死的。
在羅斯州待了這么多年,實打實地吃了苦頭,余家安當然也不甘心。
“您既然這么說,那余家安是跑不掉了?”
懷聿沒回答,只是叫來服務員又加了道菜。
“再吃點?!彼f,“你最近有點瘦?!?/p>
能不瘦嗎?
怪“操勞”的。
雖然他是被艸的那個。
潘尹川暗自撇嘴,不過知道余家安不會跑路之后,這會兒食欲終于又好了點。嗯,那就再吃兩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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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東營路3號,那里有你們先生想要的東西?!庇嗉野舱f。
保鏢們默不作聲地帶他上了車,甚至連一句“別?;ㄕ小倍紤械煤退v。
實在是將懷聿的風格貫徹到了極致。
余家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,譏諷地想,就那么自負嗎懷先生?
他壓下心頭翻滾的戾意,合上了眼。
他們的車排頭在前,后面跟了幾輛裝甲車。長長車隊在夜色之下穿梭,突然響起一聲轟隆。
司機問:“是什么東西炸了?”
保鏢說:“不用管,繼續向前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