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著空氣中的酒香,白也不自覺跟著咽了咽口水,白日里嘗過的猴兒酒仿佛還殘留在唇齒間。
鐘九璃正要放下葫蘆的手微微一頓,她的神識何等強大,小老虎這細微的咽口水動作,根本避不開她的感知。
想到先前這小家伙偷吃她剩粥的事情,她復又舉起手,往口中倒著酒漿,直到葫蘆里再也倒不出一滴酒,這才放心地放下手。
“如何,有沒有功效?”白也迫不及待地湊近詢問,粉嫩的鼻尖觸到了對方素白的衣襟上。
鐘九璃不緊不慢地放下酒葫蘆,掌心落在白也圓滾滾的腦袋上,將她推遠了一些。
“你湊得太近了,小家伙。
”她嗓音很輕,浸著幾分醉意,像清透的山泉,冷冽中帶著微醺的綿軟。
聽得人心底發癢,好在此處除了她并無她人,只有一只關心猴兒酒能不能療傷的傻老虎。
“怎么樣了嗎?你的傷好了嗎?我可以看看傷口嗎?”白也一連三問,話語中都是關心。
“你我素不相識,竟這般關心我嗎?”鐘九璃輕聲呢喃,她似是酒意上涌,眼尾帶上了一抹薄紅。
對方這副微醺的模樣,白也看得有些不自在,她低下頭,小聲回答:“也不算不相識,我已經知曉你的名字了。
”
鐘九璃回答了她前面的問題:“有些作用,但不多,若是要靠這低階猴兒酒療傷,怕是得再來個千百壺。
”
聽到這話,白也的眉頭不自覺蹙起,女主的傷也太難治了吧,她什么時候才能得到獎勵呀。
鐘九璃斜倚在草堆上,皓腕輕抬,五指沒入白也后頸的絨毛里。
月光下,如玉般白皙修長的指尖順著白也的脊骨緩緩游走,她眸光瀲滟,勾唇低笑:“這身皮毛,很是柔軟。
”
原本在發呆的白也渾身短毛炸起,她在腦海中大喊:“小王你看看她呀,你管管她,你的女主怎么連只小老虎的豆腐都吃?”
【她喝醉了。。。】小王的解釋很是無力。
白也還未說話,鐘九璃的聲音繼續響起:“適合做個圍脖~”
“嗷嗚!!!”奶虎咆哮都被嚇出來了。
鐘九璃眸底的笑意愈發深了幾分,她撈住白也的小身子抱進懷中:“小家伙,姐姐逗你玩呢!你現如今這般小,可做不了圍脖,得養大些才好!”
“姐姐。。。后面這句也是玩笑話吧?”白也抖著嗓子問。
“唔~姐姐困了,陪我睡。。。”鐘九璃醉眼朦朧地輕聲呢喃,雙臂緊緊圈著小白虎,將她當成了抱枕,不一會兒便傳出均勻的呼吸聲。
溫熱的鼻息混著淡淡的酒香,一下下拂過白也的耳尖,癢得她忍不住抖了抖耳朵。
白也生無可戀地望著女人酒醉酣睡的模樣,她真的是,為了做任務付出太多了。
她試著掙了掙,對方的手臂紋絲不動,反而摟得更緊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