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六點,我準時到了約定的飯店。
剛走進包間,就看到花知微坐在靠窗的位置還是穿著白天的白色職業套裙,只是腿上換了我送的肉色絲襪,燈光下透著細膩絲滑的光澤。
她看到我,立馬站起來笑:“范經理來啦,快坐!”
跟上午吵架時的劍拔弩張的樣子不同,她這會兒滿臉笑意,眼神清澈,好像早上的爭執與不快從沒發生過。
我也順著臺階下,笑著坐下:“花經理客氣了,剛剛打車過來堵了一會,才來晚了些。”
“哎呀,楠城的交通就是這樣,哪哪都堵,咱們今天不談工作,就單純喝兩杯。”她笑里帶著些難得的溫柔,一時讓我有些不適應。
我起菜單遞給她,“花大美女,你看看想吃什么,隨便點,這家的北方菜做得特別地道。”
花知微把菜刀推過來:“你照著點評上的熱門菜點幾個進行!”
于是我看著菜單點了幾個招牌菜,又問她:“你想喝白的還是紅的?”
我原以為女生大多愛喝紅酒,沒想到她想都沒想就說:“喝白的!紅的太膩,不過癮。”
服務員很快端來一瓶白酒,給我們倒滿酒杯。
花知微端起杯子,跟我碰了一下:“來,范經理,先干一杯,祝咱們合作愉快!”
說完,她仰頭就喝了大半杯,動作干脆利落,一點不含糊。
我也趕緊喝了一口,白酒辛辣的味道在嘴里散開,嗆得我咳嗽了兩聲。
花知微看到我這模樣,忍不住笑:“范經理,你這酒量可不行啊,得練練。”
“跟你比肯定不行,我平時很少喝白酒。”我苦笑著搖頭,跟她聊起天來。
幾杯酒下肚,彼此的話匣子都打開了。她告訴我,她是東北人,家里開酒廠的,從小就跟著家里人喝酒,酒量都是練出來的。
“我離異兩年了,兒子跟著前夫,現在一個人過,快活又瀟灑。”她端著酒杯,眼神里帶著點灑脫。
“以前為了家庭,辭掉工作當全職太太,后來發現日子不是我想要的,就離婚出來工作了,現在這樣挺好,想干嘛干嘛。”
我這才明白,難怪她早上吵架時那股潑辣勁兒不像是裝的,原來是北方姑娘直爽的性格。
聊著聊著,一瓶白酒很快就見了底。我已經有些暈了,腦袋昏沉沉的,可花知微卻跟沒事人一樣,喊服務員再上一瓶。
“花經理,別喝了,再喝我就醉了。”我趕緊擺手,想制止她。
“哎呀,才一瓶就不行了?”她笑著拍了拍我的胳膊,“再來半瓶,喝完咱們就走,不勉強你。”
沒辦法,我只能硬著頭皮陪她喝。
第二瓶酒倒滿,她還是跟之前一樣,一杯接一杯地喝,臉上只是多了點紅暈,眼神依舊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