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野車駛離長江沿岸的蘆葦蕩,一路向西疾馳,車窗外的空氣從干爽變得溫潤,景色從江灘濕地漸變為高原湖泊風光。當車輪停在滇池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觀測點時,初冬的陽光正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——十一月本該是紅嘴鷗集群越冬的時節,此刻卻只見湖面漂浮著水葫蘆和垃圾,岸邊的淺水區渾濁不堪,幾只紅嘴鷗縮在石縫旁,潔白的羽毛沾著泥點,艱難地啄食著游客丟棄的過期面包,不時發出微弱的鳴叫。保護區的研究員趙磊早已在觀測點等候,他的沖鋒衣沾著湖水,手里拿著一份鳥類監測報告,聲音帶著憂慮:“蘇隊,今年來越冬的紅嘴鷗比去年少了三成,‘白羽’家族的幾只幼鷗因為吃了變質食物拉肚子,現在連飛翔的力氣都沒了,滇池里的銀魚、蝦類越來越少,它們根本吃不飽!”
“滇池!紅嘴鷗的‘越冬天堂’啊!”陳明趕緊給相機裝上長焦防抖鏡頭,背包里塞著防割手套和鳥類觀測手冊,“我要拍紅嘴鷗掠過湖面的畫面,白羽紅喙映著滇池的晨光,絕對能溫暖所有人的心!對了,得帶雙防水鞋,聽說這兒的湖灘全是淤泥,別追著鷗群拍的時候陷進去。”陸婉清將《滇池紅嘴鷗保護手冊》和水質改善資料拍在他面前,遞過一瓶消毒濕巾:“別光想取景,紅嘴鷗警惕性極高,游客的喧嘩會驚擾它們,而且不少游客亂投喂食物,你要是敢靠近鷗群投喂,小心加重它們的腸胃負擔。”
剛到保護區的生態監測中心,老李頭的視頻通訊就打了進來,屏幕里他正對著一瓶渾濁的滇池水搖頭:“紅嘴鷗每年冬天都從西伯利亞飛來滇池越冬,靠吃湖里的銀魚、蝦和水生昆蟲過活,可現在滇池水質富營養化嚴重,水葫蘆瘋長覆蓋湖面,加上非法捕撈導致魚蝦銳減,還有游客亂投喂過期食物,每年都有紅嘴鷗生病死亡。”他舉起一瓶清澈的水樣和幾尾銀魚苗,“你們把星穹的水質凈化設備和生態投食系統帶上,能量生物得裝防腐蝕模塊——滇池里的藻類和淤泥容易損壞設備。對了,帶足紅嘴鷗愛吃的銀魚苗和專用飼料,先幫著清理湖面上的水葫蘆和垃圾。”蘇硯一邊檢查能量生物的作業裝置,一邊點頭:“放心,先找到‘白羽’家族,保證生病的幼鷗能平安康復。”
跟著趙磊往滇池核心越冬區走,沿途的景象越來越揪心:湖面被大片水葫蘆覆蓋,像鋪了一層綠色的“地毯”,水葫蘆下的水面泛著惡臭,幾只死魚和垃圾漂浮在其間;岸邊的游客隨意丟棄零食包裝袋,不少人拿著饅頭、面包甚至火腿腸投喂紅嘴鷗,驚得鷗群四處飛散;遠處的排污口還在往湖里排放污水,水面泛起黃綠色的泡沫。遠遠就看到“白羽”家族縮在一處相對干凈的淺灘旁,成年雌鷗“白羽”低著頭梳理幼鷗的羽毛,幾只生病的幼鷗趴在地上,翅膀微微顫抖,雄鷗則在周圍盤旋,試圖尋找可吃的食物,卻只能叼到幾片水葫蘆葉子。“‘白羽’是連續三年來滇池越冬的老成員,”趙磊嘆了口氣,“它的幼鷗要是得不到救治,很難熬過這個冬天,而且再找不到充足的天然食物,整個鷗群可能會提前遷走。”
蘇硯立刻讓能量生物展開行動,它們換上與湖水同色的藍灰色外殼,分成三組作業:一組操控水質凈化設備,通過機械打撈裝置清理湖面的水葫蘆和垃圾,用微生物菌劑分解水中的氮磷等污染物,同時在排污口安裝智能過濾裝置,阻止污水直接排入滇池;二組啟動生態投食系統,在岸邊設置多個智能投食臺,定時投放經過檢測的銀魚苗和專用鷗糧,投食臺帶有感應裝置,避免游客亂投喂;三組則帶著鳥類救護設備,將生病的幼鷗帶回臨時救護點治療,同時在核心區安裝紅外監測儀,實時追蹤紅嘴鷗的活動軌跡和健康狀況。
“這些設備太管用了!”趙磊看著能量生物將湖面的水葫蘆一點點打撈干凈,智能投食臺讓紅嘴鷗有序進食,忍不住贊嘆,“我們之前人工打撈水葫蘆,一天只能清理一小片,它們半天就清出了一大片水域,而且專用鷗糧真的有效,生病的幼鷗吃了之后精神好了不少。”說話間,“白羽”已經注意到了智能投食臺,它先在周圍盤旋了兩圈,確認沒有危險后,帶著健康的幼鷗慢慢靠近,叼起一尾銀魚苗,興奮地發出一聲鳴叫——這是召喚家族成員的信號。
陳明站在遠處的觀測亭里拍攝,鏡頭里,“白羽”帶著幼鷗在清理干凈的湖面上嬉戲,紅嘴鷗們掠過水面,激起陣陣漣漪,陽光灑在它們潔白的羽毛上,紅喙格外醒目。“這才是滇池該有的畫面!”他興奮地按下快門,“比拍它們在垃圾旁掙扎的樣子強多了。”陸婉清則在湖邊安裝了水質監測儀和藻類監測裝置,實時追蹤滇池水質變化,“按照現在的凈化速度,半個月內這片水域的水質就能明顯改善,湖里的魚蝦也會漸漸多起來。”
可新的麻煩很快出現。一群漁民駕著小漁船在核心區非法捕撈,漁網撒向湖面,不僅捕撈了紅嘴鷗賴以生存的銀魚,還驚得鷗群四處飛逃。“我們靠打魚為生,不讓捕魚怎么活?”漁民組長張大叔撐著船槳,臉色激動,“家里的老人孩子還等著養活,總不能讓我們喝西北風吧?”趙磊趕緊上前解釋:“張大叔,紅嘴鷗是國家‘三有’保護動物,而且過度捕撈會讓滇池里的魚蝦越來越少,你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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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硯走上前,遞給張大叔一瓶水:“大叔,我知道打魚辛苦,”他指著遠處的智能投食臺和觀測亭,“但紅嘴鷗來了,游客就會來,比打魚賺得多。我們可以幫大家搞生態旅游,轉型當生態導游,帶著游客觀賞紅嘴鷗,還能賣滇池特產,收入肯定比打魚高。”說著,他讓能量生物調出生態旅游規劃圖,上面標注著觀鷗平臺、生態步道和特產售賣區的位置。
張大叔看著規劃圖,手指在“旅游收益預估”上反復摩挲。他嘆了口氣:“這兩年魚是越來越難打,上次一網下去就撈到幾條小魚,要是真能靠游客賺錢,我們愿意試試。”蘇硯立刻讓能量生物演示生態旅游轉型方案——幫著搭建觀鷗平臺和游客服務中心,培訓漁民成為生態導游,同時指導他們養殖滇池土著魚,搞生態漁業養殖。趙磊補充道:“保護區會幫大家聯系旅游公司,游客來觀鷗的時候,你們還能賣鷗糧、滇池銀魚干,收入比單純打魚強十倍。”張大叔終于點了點頭:“好,我們收網,跟著你們搞生態旅游。”
達成共識后,能量生物立刻調整方案,幫著漁民搭建觀鷗平臺和游客服務中心,安裝智能講解設備;同時在滇池核心區周圍設置禁漁浮標,劃定生態養殖區域,避免漁民非法捕撈;陸婉清則和趙磊一起,給漁民們講解紅嘴鷗的生活習性和滇池生態保護的重要性:“紅嘴鷗和你們一樣,都是靠滇池吃飯,保護紅嘴鷗就是保護你們的家園。”
沒過幾天,滇池的情況就有了明顯改善。水質凈化設備讓湖面恢復了清澈,水葫蘆和垃圾不見了,湖里的銀魚、蝦類漸漸多了起來;智能投食臺保障了紅嘴鷗的食物供應,生病的幼鷗全部康復,已經能跟著家族一起在湖面嬉戲;漁民們轉型搞起了生態旅游,觀鷗平臺迎來了第一批游客,張大叔的兒子小張忙著給游客講解紅嘴鷗的故事,笑著說:“蘇隊,這生態旅游真靠譜,比打魚省心多了,賺得還不少。”
可麻煩并沒有完全解決。一天夜里,監測儀突然發出警報,顯示有人在湖邊非法放生外來物種巴西龜,這些巴西龜會爭奪紅嘴鷗的食物,還會破壞滇池的生態平衡。“非法放生會毀掉滇池的生態,”趙磊急得直跺腳,“之前就有紅嘴鷗因為和巴西龜爭奪食物受傷,這些外來物種沒有天敵,會大量繁殖。”蘇硯立刻讓能量生物啟動夜間巡邏模式,它們的紅外探測系統在黑暗中精準定位到放生人員,及時制止了放生行為,同時清理了已經放入湖中的巴西龜。
為了徹底解決非法捕撈和非法放生問題,蘇硯團隊和保護區、當地執法部門一起,在滇池沿線安裝了智能監控系統,實現24小時無死角監測;張大叔組織轉型后的漁民成立了“護鷗隊”,每天在湖邊巡邏,發現非法行為就及時上報,漁民們還編了護鷗的歌謠:“滇池美,鷗兒飛,護好鷗群護好水……”
接下來的幾天,蘇硯團隊和護鷗隊一起,忙著加固水質凈化設備、補種水生植物、監測紅嘴鷗的健康狀況。陳明拍到了許多珍貴的照片,其中一張“白羽”帶著幼鷗掠過湖面的照片,被選為滇池生態保護的宣傳海報;另一張漁民在觀鷗平臺引導游客、遠處紅嘴鷗在湖面嬉戲的照片,還獲得了“高原湖泊生態之美”攝影大賽的金獎。
離開滇池的前一天,滇池沿岸的漁民和游客們一起,為蘇硯團隊舉辦了熱鬧的送別宴。大家圍坐在湖邊的空地上,吃著滇池土著魚,喝著自家釀的梅子酒,趙磊彈起了吉他,漁民們唱起了悠揚的護鷗歌謠,歌聲和紅嘴鷗的鳴叫聲交織在一起。張大叔將一件親手雕刻的紅嘴鷗造型木雕遞給蘇硯:“蘇隊,感謝你們為紅嘴鷗和滇池做的一切,滇池永遠歡迎你們。”
蘇硯接過木雕,望著遠處湖面上嬉戲的紅嘴鷗群,輕聲說:“保護紅嘴鷗和滇池,是我們共同的責任。”返程的車上,陳明翻看著相機里的照片,興奮地說:“蘇隊,下一站我們去哪?我聽說內蒙古的呼倫貝爾草原,黃羊的棲息地遇到了問題!”
陸婉清笑著晃了晃手里的新任務單:“剛收到聯盟消息,呼倫貝爾草原的黃羊因為草場退化和非法偷獵,種群數量大幅下降,我們這就出發!”蘇硯踩下油門,越野車朝著內蒙古方向疾馳而去,車窗外的滇池漸漸遠去,但守護生靈的信念,在每個人心中愈發堅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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