補(bǔ)給船在海面上晃得人頭暈,蘇硯趴在欄桿上吐得昏天黑地,胃里酸水都快吐干凈了。陸婉清遞過來瓶水:“喝點(diǎn)水壓壓,看你這點(diǎn)出息,打怪物的時候咋不見你慫?”蘇硯漱了漱口,有氣無力地說:“這船比改造人還折磨人……”
陳明叼著烤魚走過來,吃得滿嘴流油:“我說你們倆,別在這兒膩歪了,快來看看這玩意兒。”他手里拿著塊從無名島撿的金屬片,上面刻著和青銅碎片類似的符號,邊緣還在微微發(fā)光。“這是從發(fā)射塔廢墟里扒出來的,看著不像地球玩意兒。”
蘇硯接過金屬片,剛碰到青銅碎片,兩樣?xùn)|西突然同時發(fā)熱,符號開始流動,在甲板上投射出三維地圖——是亞洲大陸的輪廓,在青藏高原的位置有個明顯的紅點(diǎn)。“這是……星穹遺跡的位置?”他眼睛都亮了,“面具男說自己是星穹后裔,他肯定知道這地方!”
陸婉清湊過來看:“青藏高原?那地方海拔幾千米,冰雪覆蓋,咋找遺跡?”陳明抹了把嘴:“笨啊,肯定有入口唄,說不定藏在雪山下面。”正說著,金屬片突然“咔嚓”裂了道縫,光芒漸漸消失,變成塊普通的廢鐵。
“看來這玩意兒只能用一次。”蘇硯把碎片收好,“回去后得趕緊準(zhǔn)備,遲則生變。”他望著遠(yuǎn)處的海平面,心里總有種緊迫感——面具男像躲在暗處的毒蛇,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竄出來咬一口。
回到基地時,丫丫正蹲在門口玩石子,看到他們回來,一下子撲進(jìn)陸婉清懷里:“婉清姐姐,你們可回來了!王大叔做的紅燒肉都涼了!”王大叔從屋里探出頭,笑著說:“就等你們開飯呢,快進(jìn)來!”
飯桌上,蘇硯把發(fā)現(xiàn)星穹遺跡的事說了。老李頭放下筷子,眉頭緊鎖:“青藏高原那地方可不太平,‘銀盟’的殘余勢力說不定就在那一帶活動。而且高原反應(yīng)厲害,你們的傷還沒好利索……”
“越危險越得去。”蘇硯打斷他,“面具男肯定也在找遺跡,要是讓他先找到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”葉翎點(diǎn)頭:“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了總部,他們會派直升機(jī)送我們到藏區(qū)邊緣,再安排向?qū)覀冞M(jìn)山。”
準(zhǔn)備出發(fā)的前一天,蘇硯的胳膊突然疼得厲害,傷口周圍浮現(xiàn)出淡淡的符號,和青銅碎片上的一模一樣。葉翎檢查后,臉色凝重:“這是能量共鳴,你的身體正在和碎片同步,說不定……你和星穹文明也有關(guān)系。”
這話讓蘇硯心里咯噔一下:“我?不可能吧,我就是個普通士兵……”陸婉清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管他啥關(guān)系,找到遺跡就知道了。就算你是外星人,我也認(rèn)了。”陳明在旁邊起哄:“就是就是,外星人更厲害,打改造人不用費(fèi)勁!”
直升機(jī)在藏區(qū)邊緣的小鎮(zhèn)降落時,正趕上暴風(fēng)雪。向?qū)莻€叫扎西的藏族小伙子,皮膚黝黑,漢語說得不太流利:“雪山……危險……這個季節(jié)……很少有人去……”他指著遠(yuǎn)處白茫茫的雪山,眼神里帶著敬畏。
蘇硯把青銅碎片交給扎西:“您看這個,知道在哪兒能找到類似的石頭不?”扎西看到碎片,眼睛一下子亮了,嘴里念叨著藏語,大概意思是“神山的鑰匙”。“跟我來。”他突然變得很興奮,帶著眾人往雪山深處走。
雪沒到膝蓋,每走一步都費(fèi)勁。蘇硯的傷口又開始疼,符號越來越清晰,像在指引方向。“快到了。”他喘著粗氣,指著前面的冰川,“碎片在發(fā)燙,遺跡肯定在那下面。”
扎西突然停下腳步,指著冰川上的一個冰洞:“里面……有聲音……以前……老人說……是山神在呼吸……”蘇硯他們走近一看,冰洞周圍的巖石上果然刻著星穹符號,和碎片上的能對上。“就是這兒!”他掏出登山鎬,開始鑿冰。
冰洞比想象的深,鑿了大概半小時,終于露出個黑黢黢的洞口,里面?zhèn)鱽怼昂艉簟钡娘L(fēng)聲,像扎西說的“山神呼吸”。陸婉清打開強(qiáng)光手電,光柱照進(jìn)去,能看到往下延伸的石階,上面覆蓋著厚厚的冰層。
“我先下。”蘇硯系好安全繩,第一個跳了下去。石階很滑,他走得小心翼翼,手電光掃過墻壁,上面畫著壁畫——星穹人駕駛著飛船來到地球,和原始人類一起生活,后來發(fā)生了戰(zhàn)爭,飛船墜毀,幸存者建造了遺跡。
“原來星穹人早就來過地球。”陸婉清跟在后面,看著壁畫感嘆,“他們和人類……居然和平共處過。”陳明指著一幅壁畫:“你們看這個,像不像能量核心?他們把這玩意兒藏在遺跡最深處。”
走到石階盡頭,是個巨大的大廳,中間有個圓形石臺,上面刻著和黑石頭匹配的凹槽。蘇硯把黑石頭嵌進(jìn)去,整個大廳突然亮起藍(lán)光,墻壁上的壁畫開始動起來,像放電影似的——星穹人用青銅碎片和能量核心組成陣法,封印了一個長得像章魚的怪物,也就是“銀盟”崇拜的所謂“首領(lǐng)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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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來那怪物是外星侵略者。”蘇硯恍然大悟,“星穹人不是和他們一伙的,是敵人!”就在這時,大廳的另一扇門突然打開,面具男帶著幾個改造人走了進(jìn)來,手里拿著個和青銅碎片類似的東西。
“看來你終于明白了。”面具男摘下金屬面具,露出張年輕的臉,和蘇硯居然有幾分像!“我叫星澈,是星穹文明最后一個純種后裔。而你,”他指著蘇硯,“是星穹人和人類的混血,你的祖先,就是當(dāng)年封印怪物的英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