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成得理不饒人,哪會輕易放過墨川,怒喝道:“小子,你是不是看不起我,你成功激怒我了!”說著,不管墨川愿不愿意,直接就動手了。
墨川身體向后一閃,同時給不遠處的聶雙傳音:“快把他帶走!
趙國皇室掌握著趙國的傳送陣,要是和他們鬧掰,對青云宗百害無一利。”
聶雙這時才意識到,父親肯定跟墨川說了不少事,連張成的底細他都清楚了。
她立刻攔在張成身前:“你別動手,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對手?
你修煉了多久,他可是個沒有靈根的人。
再這么鬧下去,我父親一定會把你逐出青云宗,你這是殘害同門!真想跟他比,就等他有朝一日筑基了,再當面一戰。”
張成聞言,狂笑起來:“你說什么?等他筑基?
等他筑基,豬都能飛上天了!”
可聶雙一直攔在面前,他也沒辦法,只能咬牙切齒地盯著墨川:“小子,別讓我逮到機會!”說完,一甩袖子,氣沖沖地離開了藥園。
墨川攤攤手:“師姐,你也看到了,你要是總在藥園待著,這家伙遲早要跟我拼命。你還是回去吧,我真有很多事要做。”
聶雙咬了咬牙,跺了跺腳,也離開了,心里暗罵墨川真是塊木頭。
墨川回到屋內,直接選擇了閉關苦修。
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。
說來也巧,自他把聶雙打發走后,聶雙還真就沒再來過藥園。
他整日待在屋里盤膝打坐,吸納天地靈氣,繼續淬煉身體,靈泉更是像不要錢似的往嘴里灌。
就算天賦再差,在這么強悍的靈氣灌注下,實力也不容小覷。
一年時間悄然而過,外面發生了什么,墨川一概不管。
其實聶雙來過藥園很多次,每次都遠遠看著,卻從沒見墨川從屋里出來過。
她本想進去找他,可父親叮囑過,千萬別打擾他。
聶峰告訴她,“要讓墨川在日月神窟開啟時進去”。
起初聶雙還有些懷疑,可越想越覺得父親的選擇沒錯:一個本不能修仙的人,竟能弄死兩名筑基期的敗火宗弟子,怎能不讓人震驚?
當初若不是墨川出現,自己被那兩名弟子逼得節節后退,恐怕早就慘遭毒手了。
墨川的身體在靈泉的淬煉下,一天比一天強悍,連毛孔里都透著強悍的靈氣,全是靈泉滋養的緣故。
懷里的噬靈鼠,每天趴在他身上,蹭蹭他的臉,舔舔他的手,然后就心滿意足地窩在他懷里——都是因為墨川喝的靈泉太多,靈氣從毛孔里往外溢,才讓小家伙如此親近。
他的身體被淬煉得毫無瑕疵,墨川又猛灌了幾口靈泉,便閉上了眼睛。
接下來的一年里,墨川幾乎沒動過,連呼吸都似有若無,身上落滿了灰塵,像結了層蜘蛛網。
不知情的人見了,怕是會以為他坐化了。
可他體內早已翻江倒海,丹田的氣旋正瘋狂旋轉。
到了最關鍵的時刻,墨川在心里祈禱:千萬別筑基,千萬別形成基臺,他要的是超級大的靈氣旋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