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兩點,林氏集團總部十層的股東大會現場,氣氛劍拔弩張。長條會議桌兩側,股東們的臉色各異:支持林悅的王總、李總眉頭緊鎖,時不時看向門口,顯然在擔心林天雄的殘余勢力會不會再生事端;林國棟、趙偉明等人則端坐在左側,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嘲諷,時不時拿出手機刷著負面新聞,試圖再次煽動情緒;更多的中小股東則面露焦慮,眼神在兩派之間游離——雖然宏遠垮臺的消息已經傳開,但林天雄散布的“林悅栽贓親叔”“與陸宇有染”的謠言仍像陰影一樣,籠罩在每個人心頭。
林悅站在主席臺中央,身著一身黑色西裝,手里拿著厚厚的證據冊,臉上依舊是慣常的冷靜。她剛剛讀完宏遠集團的調查簡報,詳細說明了宏遠如何因陸宇提供的“倒鉤信息”決策失誤、資金鏈斷裂,徹底失去威脅林氏的能力。可話音剛落,林國棟就立刻發難:“林總,宏遠垮臺只能說明他們自己無能,不能證明你沒有栽贓林天雄!那些所謂的‘核心文件’,誰知道是不是你偽造的?還有陸宇,他本就是你的‘情人’,他的證詞能作數嗎?”
“就是!”趙偉明立刻附和,拿出那份偽造的“親密照片”復印件,“這張照片雖然被說偽造,但你和陸宇的關系確實不清不楚!我們要求你公開與陸宇的所有通訊記錄,證明你們沒有私下勾結!”
股東們立刻炸開鍋,不少中小股東被煽動,紛紛喊道:“公開通訊記錄!”“給我們一個明確的說法!”“要是說不清,就下臺!”
劉敏站在林悅身邊,臉色發白,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:“林小姐,要不要先出示警方的鑒定報告?”
林悅輕輕搖頭,眼神依舊堅定——她在等一個人,一個能徹底粉碎謠言、讓林天雄的陰謀無處遁形的人。就在這時,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,兩道穿著警服的身影率先走進來,隨后,一個穿著灰色囚服、腳戴電子鐐銬的男人緩緩走入——是陸宇!
全場瞬間鴉雀無聲,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陸宇身上。他的頭發凌亂,臉色蒼白,囚服的袖口卷著,露出手腕上的淤青,顯然在看守所里并不好過。電子鐐銬每走一步就發出“滴滴”的輕微聲響,像一把錘子,敲在每個人的心上。
“陸宇?他怎么來了?”“警方怎么會讓他出現在股東大會?”“難道林悅真的和他有勾結?”股東們的議論聲再次響起,林國棟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:“林總,這就是你請來的‘證人’?一個背叛林氏、涉嫌間諜罪的階下囚?他的話能信嗎?”
陸宇沒有理會周圍的議論,也沒有看林國棟,他的目光穿過人群,落在主席臺中央的林悅身上。那眼神里沒有之前的偽裝與冷漠,只有深深的愧疚與堅定,像一把鋒利的刀,瞬間刺穿了現場的嘈雜。
“我今天來,不是作為林悅的‘情人’,也不是作為林氏的‘叛徒’。”陸宇的聲音沙啞卻有力,他抬手示意警方拿出一個假密U盤,“我是作為污點證人,來揭露林天雄的陰謀,來向林悅、向林氏集團、向所有被我傷害過的人,道歉和贖罪。”
他走到會議桌中央,無視林國棟等人憤怒的眼神,繼續說道:“我承認,我是林天雄安插在林悅身邊的‘釘子’。十年前,我父親破產跳樓,是林天雄找到我,說要幫我重建陸氏,讓我父親的心血不至于白費。但他的條件是,讓我潛伏在林氏,獲取核心情報,尤其是智慧新城的密鑰和蘇婉女士的報告。”
陸宇的聲音頓了頓,眼眶微微發紅:“我當時走投無路,又被‘陸氏復國’的謊言沖昏了頭腦,就答應了他。這些年,我按照他的指令,刻意接近林悅,獲取她的信任,傳遞林氏的項目信息、資金流向,甚至引導她查假線索,耽誤她尋找蘇婉女士的報告。我做的這一切,都是為了完成林天雄的任務,都是為了那個虛假的‘復國’承諾。”
“你胡說!”林國棟猛地站起來,指著陸宇大喊,“你明明是被林悅收買了,來栽贓林天雄!林天雄待你如親子,怎么可能脅迫你?”
“待我如親子?”陸宇冷笑一聲,眼神里滿是嘲諷,“他確實待我‘很好’——在我身邊安插眼線,監控我的一舉一動;用我父親的舊賬本威脅我,說如果我不配合,就毀掉陸氏最后的一點名聲;甚至編造我有個在國外的妹妹,說如果我背叛他,就傷害‘妹妹’。直到上個月在云頂閣,我無意間聽到他和沈明哲說,等拿到密鑰,就把我推出去當替罪羊,我才知道,我從頭到尾,都只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。”
他接過警方遞來的U盤,插入會議室的電腦,投影幕上立刻出現一段錄音文件:“這是我偷偷錄下的,林天雄給我下達指令的錄音。大家可以聽聽,他是怎么‘待我如親子’的。”
錄音播放的瞬間,林天雄陰狠的聲音在會議室里回蕩:“陸宇,下周必須拿到智慧新城的密鑰碎片,要是拿不到,你父親的賬本就會出現在稅務局;還有,林悅那邊,繼續裝出對她有感情的樣子,讓她對你完全信任,等事成之后,我會給你一筆錢,讓你永遠消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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