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七點,林氏集團十層調查中心的技術操作區已一片忙碌。IT專家陳默戴著防藍光眼鏡,指尖在機械鍵盤上飛速敲擊,屏幕上滾動的綠色代碼流如同瀑布般密集——國際刑警凌晨傳來的境外服務器完整日志,正通過加密通道同步到本地分析系統。他的助手小楊則緊盯著實時監控的“數據包特征匹配”界面,時不時在筆記本上標注可疑節點。
“陳老師,這里有異常!”小楊突然指著屏幕上一段高亮代碼,聲音因興奮而微微顫抖,“境外服務器在泄露事件當天,收到過三次‘非標準TCP握手’請求,數據包的‘指紋特征’和我們集團核心服務器的加密算法高度吻合——這說明不是普通的外部攻擊,而是內部人員用合規加密通道發起的主動傳輸!”
陳默立刻將這段代碼導入“特征比對引擎”,幾秒鐘后,分析結果跳了出來:“是‘集團特級權限’的加密密鑰!只有董事長、三位副總、以及IT部總監才擁有這種密鑰,能繞過防火墻直接建立點對點傳輸通道。”他皺起眉頭,調出“特級權限操作日志”,卻發現近一個月的記錄里,只有林天豪和兩位副總使用過密鑰,且操作時間均與泄露時間不匹配。
“不對勁,日志被人為清理過。”陳默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更快,“但特級權限的‘操作審計痕跡’會保存在物理服務器的‘只讀分區’,就算刪除日志,磁道上的電磁殘留也能恢復——小楊,準備‘磁道鏡像設備’,我們恢復原始審計記錄?!?/p>
上午九點,磁道恢復完成。當完整的審計記錄投射到大屏幕上時,調查中心的氣氛瞬間凝固——一條標注為“2025年4月10日凌晨1點17分”的操作記錄顯示,使用特級權限發起傳輸的賬號,竟然是集團副總鄭明遠的專用賬號“ZM-Y001”!
“鄭副總?怎么會是他?”劉敏手里的咖啡杯差點摔在地上。鄭明遠是集團元老,早年跟著林天豪打天下,去年沈天雄發難時還公開支持林悅如,被視為“林天豪陣營的核心”,沒人懷疑過他的忠誠度。
林悅如的指尖猛地攥緊,盯著屏幕上的“傳輸文件列表”——里面不僅有智慧新城的核心算法,還有集團“2025年戰略布局”“政府合作底牌”等頂級機密,傳輸目的地除了已查封的境外服務器,還有一個未被發現的境內IP,歸屬地顯示為“宏遠集團總部大樓”。
“不能只看表面?!标懹罾潇o地開口,“鄭副總在集團三十年,要是真想背叛,沒必要用自己的賬號這么明顯??赡苁琴~號被盜用,也可能是有人偽造操作記錄栽贓——我們需要先核實他當天的行蹤和設備使用情況?!?/p>
上午十點,人員組和技術組同步行動。張浩調出集團總部的監控錄像,發現4月10日凌晨1點到2點,鄭明遠的專屬電梯和辦公室門均未開啟,他本人并未進入總部;但技術組卻在鄭明遠的私人筆記本電腦日志里,發現了“遠程登錄集團服務器”的記錄——登錄IP來自他位于城郊的別墅,登錄時間與泄露時間完全吻合。
“遠程登錄?可他別墅的網絡在當天凌晨因‘線路檢修’被運營商關停了,怎么可能登錄集團服務器?”李曼拿著運營商提供的“故障證明”走進來,臉上滿是困惑。
陳默突然一拍桌子:“我知道了!是‘權限令牌復用’技術!”他快速調出鄭明遠的權限申請記錄,“鄭副總上周因‘外地項目考察’申請了‘離線權限令牌’,有效期7天——有人利用他的離線令牌,通過‘跳板機’偽裝成他的別墅IP,發起遠程登錄,這樣既能使用他的特級權限,又能偽造不在場證明!”
這個發現讓線索豁然開朗。小楊立刻追蹤“跳板機”的真實IP,最終鎖定了一臺位于集團地下機房的“備用監控服務器”——這臺服務器由IT由老吳負責維護,而老吳正是之前被揪出的內鬼?!笆抢蠀?!他利用維護備用服務器的權限,搭建了跳板機,盜用鄭副總的離線令牌發起傳輸!”
但林悅如卻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:“老吳只是執行者,他怎么拿到鄭副總的離線令牌?離線令牌采用‘硬件加密’,必須本人在IT部終端設備上領取,全程需要指紋和人臉雙重驗證,老吳沒機會接觸?!?/p>
下午一點,財務組傳來關鍵突破。周洋拿著一份“隱秘資金流水報告”,指著其中一筆交易:“我們發現鄭副總的兒子在海外開設的公司,近半年收到五筆‘咨詢費’,總金額兩百萬,付款方是‘宏遠旗下的智聯科技’,但實際控制人是沈天雄的侄子沈明哲——交易時間正好在鄭副總申請離線令牌的前一周!”
同時,技術組在老吳的審訊記錄里發現了新線索——老吳供述,“是鄭副總主動把離線令牌的‘臨時授權碼’發給我,讓我‘幫他傳輸一份私人文件’,我不知道是機密”。但陳默通過恢復老吳的聊天記錄,發現鄭明遠發送授權碼的時間,正是他兒子收到第一筆“咨詢費”的當天。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精彩內容!
“真相清楚了?!绷謵側绲难凵褡兊帽?,“鄭明遠因為兒子的公司被沈家控制,被迫提供離線令牌,讓老吳盜用權限泄露機密;但他又不想暴露自己,所以故意讓老吳偽造不在場證明,試圖把責任全推給老吳。”
下午兩點,陳默團隊進一步深挖,發現鄭明遠的泄露行為遠不止這一次。通過恢復他私人電腦的“云端備份”,技術組找到了近一年的“機密文件拷貝記錄”——從城東項目的材料采購清單,到政府對接人的聯系方式,幾乎所有關鍵信息都被他以“私人備份”的名義拷貝,再通過加密郵件發送給沈天雄的秘書。
“更可怕的是這個?!标惸{出一份“集團中層名單”,上面用紅筆標注了十幾個人名,“這是從鄭明遠的電腦里找到的‘沈家可拉攏人員清單’,里面詳細記錄了每個人的弱點——比如行政部王主管嗜賭、財務部李經理兒子留學需要錢,沈天雄就是根據這份清單逐個突破,才在集團內部埋下這么多內鬼。”
這個發現讓調查中心的氣氛徹底凝重。劉敏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:“他跟著董事長三十年,竟然一直在給沈家提供‘內鬼名單’?那去年他支持林小姐,是不是也是故意演戲,讓我們放松警惕?”
林悅如沒有回答,只是拿起手機撥通了鄭明遠的電話。電話接通后,她直接開門見山:“鄭叔,4月10日凌晨,你的離線權限令牌被用來泄露集團機密,你兒子的公司收到了沈家的兩百萬,還有你整理的‘可拉攏人員清單’,我們都找到了?!?/p>
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,傳來鄭明遠疲憊的聲音:“悅如,我對不起董事長,對不起你。是沈天雄逼我的,他抓住我兒子挪用公款的把柄,說要是我不配合,就送他去坐牢……我也是沒辦法才答應的?!?/p>
“那你為什么不告訴爸?他一定會幫你解決的?!绷謵側绲穆曇衾飵е?。
“我不敢……我怕董事長知道我兒子的事,會看不起我。”鄭明遠的聲音帶著哽咽,“我已經后悔了,看到老吳被抓后,我就停止了配合,還悄悄刪除了部分泄露記錄,想彌補過錯……”
“彌補過錯的方式不是刪除記錄,而是主動坦白?!绷謵側绲恼Z氣堅定,“現在,我給你兩個選擇:一是立刻來集團配合調查,指證沈天雄的脅迫行為,幫助我們揪出更多內鬼;二是我們把證據交給警方,你和你兒子一起承擔法律責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