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八點,林氏集團總部十層的風控部辦公室已改造成臨時調查中心。原本的會議桌被拼成L型操作臺,上面擺滿了筆記本電腦、服務器硬盤和加密U盤;四面墻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線索圖——左側是“信息泄露時間軸”,標注著從核心算法初稿泄露到宏遠提交抄襲方案的關鍵節點;右側是“人員權限圖譜”,用不同顏色的線連接著所有接觸過機密文件的員工;中間則是“數據流向分析圖”,紅色箭頭從集團服務器指向宏遠、沈家關聯企業等多個終端。
林悅如站在線索圖前,手里拿著激光筆,正在給新組建的核心調查團隊分配任務。除了原特別小組的陸宇、劉敏、張浩、李曼,團隊新增了三位關鍵成員:信息安全專家陳默(曾任職于國家網絡安全中心,擅長服務器日志恢復)、法務部證據專員王銳(專攻電子證據固定與分析)、外部審計師周洋(負責核查人員財務異常與沈家的隱秘關聯)。
“我們的核心目標是徹查信息泄露的完整鏈條——從‘誰有能力獲取機密’到‘通過什么渠道傳遞’,再到‘背后主使是誰’。”林悅如的激光筆指向“三渠道排查清單”,“現在分三組行動:技術組由陳默牽頭,劉敏、王銳配合,重點排查服務器日志、郵件系統和終端設備,恢復被刪除的操作記錄;人員組由陸宇負責,張浩協助,重新核查所有有機密權限人員的背景、近期行蹤和通訊記錄,尤其是IT部和項目組的邊緣人員;財務組由李曼、周洋負責,追蹤可疑資金流向,重點關注與沈家、宏遠有資金往來的內部人員。”
她頓了頓,語氣嚴肅:“記住,信息泄露絕不是單一環節出問題,很可能是‘內鬼配合外部勢力’的多鏈條操作。技術組要注意日志是否被惡意篡改,人員組要警惕‘看似無權限卻能間接接觸機密’的情況,財務組要深挖‘隱蔽的利益輸送’,比如虛擬交易、代持轉賬等。”
上午九點,技術組率先行動。陳默將集團核心服務器的備份硬盤接入專用分析設備,屏幕上立刻顯示出密密麻麻的代碼流。“常規日志顯示,只有五人有權限訪問機密文件,但這里有異常——上周三凌晨兩點,有一個‘匿名管理員權限’登錄過服務器,下載了核心算法的完整包,還刪除了操作記錄。”陳默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,“不過他們低估了服務器的‘影子日志’功能,每一次操作都會在物理硬盤留下不可擦除的電磁痕跡,我可以通過磁道恢復技術還原操作記錄。”
劉敏湊過來,指著屏幕上的一段異常代碼:“陳老師,這段‘端口映射’程序很可疑,它能將內部服務器的文件通過加密隧道傳輸到外部IP,而且采用了‘動態IP偽裝’技術,普通防火墻根本檢測不到。”
“沒錯,這是‘黑蝎’暗殺組織常用的傳輸工具,說明沈家不僅雇傭他們暗殺,還讓他們負責技術層面的信息竊取。”陳默點頭,打開另一個分析軟件,“我已經鎖定了那個匿名權限的物理地址——來自集團IT部的備用服務器機房,那里的監控上周正好‘故障維修’,顯然是內鬼提前做了手腳。”
與此同時,人員組在陸宇的帶領下展開排查。張浩調出IT部備用機房的門禁記錄,發現上周三凌晨只有兩個人進入過:IT部主管老吳和實習生小鄭。“老吳是集團的老員工,跟著董事長十年,一直負責服務器維護,大家都覺得他很可靠;小鄭剛入職三個月,是沈濤推薦進來的,之前沒接觸過核心機密。”
陸宇卻皺起眉頭:“越看似可靠的人越要警惕。查一下老吳的近期通訊記錄和銀行流水,尤其是與沈家關聯人員的接觸。另外,小鄭的背景也要深挖,沈濤推薦的人絕不可能只是個普通實習生。”
中午十二點,財務組傳來第一個通報。周洋拿著一份銀行流水報告走進調查中心:“林小姐,我們發現IT部主管老吳的妻子名下有一個隱蔽賬戶,近半年收到三筆轉賬,總金額八是萬,付款方是‘宏遠旗下的智聯科技’,但實際資金源頭是沈家在巴拿馬的海外賬戶——和之前轉移資產的賬戶是同一個!”
“老吳果然有問題。”林悅如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,“但他在集團十年,為什么突然背叛?技術組那邊有沒有查到他的操作痕跡?”
“正在恢復影子日志,預計下午兩點能出結果。”陳默的聲音從操作臺傳來,“另外,我們還發現老吳的電腦里安裝了‘鍵盤記錄器’,能實時上傳他輸入的所有密碼,接收端是一個境外服務器,注冊人信息是偽造的,但IP地址與‘黑蝎’組織的通訊服務器有重疊。”
下午一點半,技術組的日志恢復完成。陳默將還原的操作視頻投射到大屏幕上:上周三凌晨兩點十分,老吳用備用服務器機房的終端登錄核心服務器,輸入“匿名管理員權限”密碼(該權限是他利用職務之便私自創建的),下載核心算法后,通過加密隧道傳輸到境外服務器;兩點三十五分,他刪除操作日志,卻沒發現影子日志的存在。更關鍵的是,視頻里還拍到他與一個戴口罩的人交接硬盤——根據體型和身高判斷,正是沈濤的秘書!
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
“鐵證如山。”陸宇的拳頭緊緊攥著,“老吳不僅自己竊取機密,還協助沈濤傳遞硬盤,是徹頭徹尾的內鬼。現在可以立刻控制他,進行審訊。”
“等等。”林悅如卻攔住他,“老吳在集團十年,突然背叛肯定有原因,而且他只是執行者,背后很可能還有更高層級的人。我們先不動聲色,讓他繼續‘正常工作’,通過他的通訊記錄找到背后的聯絡人,同時查清楚他背叛的動機。”
下午兩點,人員組查到新線索。張浩拿著一份醫院診斷書走進來:“林小姐,陸總監,我們查到老吳的兒子三個月前被診斷出白血病,需要骨髓移植,手術費高達兩百萬。沈濤的秘書曾找到他,承諾‘只要幫忙傳遞一次文件,就承擔所有醫療費’,老吳一開始拒絕了,但后來他兒子的主治醫生突然換成了沈家的私人醫生,他才被迫答應。”
“又是沈家的威脅手段。”林悅如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——老吳的背叛雖不可原諒,但背后的無奈也讓她唏噓,“李曼,聯系最好的骨髓移植專家,安排老吳兒子轉院,所有費用由集團承擔。我們不能讓他因為家人被要挾而越陷越深,但也必須讓他配合調查,指證背后的主使。”
下午四點,老吳被“請”到調查中心。當看到大屏幕上的操作視頻和銀行流水時,他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,雙腿一軟跪倒在地:“我對不起董事長,對不起林小姐!是沈濤逼我的,他說要是我不配合,就讓我兒子的手術出問題,我實在沒辦法才答應的!”
“我們已經安排你兒子轉院,后續治療集團會負責。”林悅如的語氣平靜卻帶著力量,“現在,告訴我們,你除了傳遞核心算法,還泄露了什么信息?沈濤讓你和誰對接?他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?”
老吳抹了把眼淚,哽咽著說:“我還泄露了集團的‘應急資金賬戶信息’和‘智慧新城項目的政府對接人名單’。沈濤讓我每周三凌晨通過備用機房的終端傳遞信息,對接人是他的秘書,再由秘書轉給宏遠的周明遠和沈家的海外聯絡人。他們還計劃在下周的政府項目評審會上,通過對接人散布‘林氏資金鏈斷裂’的謠言,讓評審組暫停項目審批。”
這個消息讓調查中心的氣氛瞬間凝重。陸宇立刻說:“我馬上聯系政府對接人,澄清謠言,同時加強對接人的安保,防止被沈家威脅;張浩,立刻凍結應急資金賬戶,更換密碼,排查是否有異常支出。”
“還有更重要的。”老吳突然想起什么,“沈濤的秘書提到過‘備用泄露渠道’,說是‘就算我被發現,還有其他人能傳遞信息’,但具體是誰,他沒說,只知道是‘能接觸到郵件系統的人’。”
“郵件系統?”陳默立刻反應過來,“我們之前只查了發送記錄,沒查‘郵件中繼服務器’——也就是負責郵件轉發的中間節點,那里可能有未被刪除的轉發痕跡!”